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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反击?可笑可怜
“苏施主,怎么这般沉不住气?”司盟的声音中带着揶揄,“这么急着惹怒我和司慎,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啊……你是怕我们两个分出余力去对付陆离吗?”司盟低声嘟哝着,有些讥讽地反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你我不必如此生疏的,你还是叫我普野大师就好,我不生你的气。”司盟很快地调整好了自己的语气,以一副开明长辈的口吻讲道,“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从未伤过你,也未伤过陆离,你不是应该很明白吗?”
苏遇寒抿着嘴唇,反问道:“昨夜一直束缚着我的金色光链不是你下的傀儡咒?”
“你想借我的手想干什么呢?只为除去司慎?”
司盟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与他所修道不同,我不能沾杀戮。”
“我以为你会想杀他的,那金链只是会让你灵力恢复,足以除去司慎而已。”
苏遇寒已经从金链中汲取了不少灵力,将之前的灵阵完善之后才道:“还有一点呢。你也想让我变成陆离之前那样,忘却对他的情爱。”
司盟的声音跟着他从屋内来到屋外,在满园积雪中很是森冷肃穆:“你见过炼蛊吗?”
“取诸毒虫合置器中,令自相啖,唯余一存者。”
司盟的话语狠狠砸在苏遇寒的心尖上,而后拖拽下刺耳的尖鸣:“你以为陆离是怎么来的?司慎百年前取诸生魂,以其血肉为祭,令其相吞,炼蛊一般才炼化出一个你嘴里的折熹。”
“我观陆离恢复人身时的模样,不过十二三尔。他被投入蛊中时方年幼,自是不能完全吞噬消殆那些同蛊之中的成人生魂。除却他那个附骨而生的同胞兄弟陆止,还有不知多少被他吞噬怨魂恶念年年月月神不知鬼不觉日渐融入他的意念神识,成为他的怨气恶念,变作他的意念神识。”
苏遇寒闻言已有些站不稳了,他只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惊骇得凝固了,密密麻麻的寒意冰锥一样刺入他的肢骸肺腑。
他的耳朵有些失聪,狂风暴雨似乎在他周身轰鸣。
他知道陆离能有如今这样必定是受过不少苦的,但他没想到,陆离遭受的是这样残忍血腥的事情。
在这件事上,司盟完全没必要骗他。
苏遇寒只是一直隐隐地有这种猜想,未敢确认。
他倒是希望司盟这是在骗他了。
“不然,司慎何必大费周折要除他杂念,又何必取你善魂融洽他身上的戾气?”
“只是怕是司慎也没想到,当年的精心设计就像闹了场笑话,被刨除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情念罢了,更可笑的是,陆折熹连个完整的情念都算不上。”
司盟虽然这么说着,语气却还是带着些欣赏的。苏遇寒从这话里听出些微深意,调整自己的心态,问道:“是你助陆折熹化形的?”
“那是自然的,陆折熹不化形的话,谁来吸引司慎对你的大半注意?司慎可是最容忍不了自己有什么失手了。”
司盟转言道:“我送他回溯到百年之前,原意也是有些想让他阻止这一切的。可他们本质是一样的自私冷血,说是因你而生的,但你猜他怎么着?”
陆折熹没有阻止这一切,因为这样他也不会存在。
但或许也只是无力阻止呢?
“我给过他机会的,”司盟明了苏遇寒的心思一样轻笑了笑,语气是他身为普野大师时从未有过的阴鸷冷漠,继续道,“虽然他当时的状态也没有多好,但要是能拼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念头,他也是能阻止你年少时经历的那些苦难的。”
苏遇寒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救与不救都是陆折熹自己的正当选择,何必苛责。
但他多多少少也听出了些司盟话里话外对他的看重,吸了口气道:“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呢,普野大师?”
“想告诉我陆离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经年累月下,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各种恶念操控着行事了?”
苏遇寒轻轻地哼笑出声:“荒谬。”
苏遇寒背手而立,一副沉着自若的模样,眯眼望向白栖山的方向。
司盟的声音如幽魂般又跟了上来——左右都被苏遇寒发现了,他觉得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大不了破了这迷魂阵后再被这两人追着打呢——“你明知道我话里的真实性的,你在故作冷静吗?你是担心陆离呢还是担心你自己呢?”
“陆离与陆止一战后,怕是少不了要神魂动荡一番,这一翻可就指不定把他翻成什么样了。”
苏遇寒本来就因为他做的这阴险事恼他恼得不行,听了他这拆台的话,直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反问道:“普野大师,你是不是算卦算得挺准的?”
司盟一时没有回话,苏遇寒掀了掀眼皮接着道:“你只分了一道神识进这迷魂阵,想必不日就会有极其严重的事情要发生,怕是还会误伤到你的那种。”
苏遇寒掐指卜算,语气渐渐地漫不经心了起来,带着一种走到末路的从容:“你知道我是如何认出掌门便是司慎来的吗?”
“瞎猜的?”
苏遇寒的唇角勾了勾,道:“百年前神渊山一事后,我总疑心祝严师兄也不可信,或许他也是司慎的化身呢?”
“于是我效仿您当时给我箍的灵锁,一夜趁他醉酒后,给他也上了一个。他若有何异动,我早早便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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