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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启航浑身一怔，方才听到的话在耳边挥散不去。

113 你是我的命

“小九......小九......”

眼前黑沉沉一片，肖珩置身于黑雾中，听着耳边的呓语，看不清方向。

那道声音清隽又焦急，温柔却又疏离。

自远处传来的呼唤弥漫在肖珩的身边，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中乍然涌起，吞噬了他所有的感觉。

肖珩无望的环顾四周，但除了黑暗就只有黑暗。

“神官大人，你看着曼陀罗可好看？是我从孟婆那里偷的。”

“神官大人，小九好喜欢你。”

......

听着熟悉的声音，肖珩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

是元泠和他的小九。

是那个让元泠甘愿放弃一切的小九。

肖珩眼里的光华瞬间消失，置身于黑暗中的他不再恐惧。

视野所及尽是黑暗，但肖珩还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虽然嫉妒的快要发疯，但他知道，只要从这里一路走过去，就可以看见他想见的人。

看见他从来没见过的元泠在小九面前的样子。

在黑暗的尽头，肖珩看见了人头蛇尾的小九，也看见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元泠。

小九爬在元泠的腿上，指着地上的花朵笑的肆意。

元泠眉眼间情绪淡淡，但眼底，却是泛滥的笑意。

像是烈日的骄阳，深深灼痛了肖珩的心。

这样的元泠，哪怕是他们在一起后，都没有见过的。

肖珩茫然的坐在地上。

他身处黑暗，看着被光晕笼罩的二人，突然感觉到距离。

这个边界就好像是一个横跨万里的河。

他在这端，元泠在彼岸。

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永远无法触及元泠的那一方天地。

“小孩儿？”

肖珩双眼已经蓄满了泪水，在听到熟悉的昵称之后蓦然抬起头，彼岸的元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老祖宗......”本已经压下去的委屈瞬间决了堤，肖珩没能忍住，望着面前的元泠大哭了起来。

“小孩儿.....小孩儿？”

元泠正在逗弄夫诸，突然听到身边传来抽泣声。

直起身一看发现熟睡的肖珩竟然因为梦在哭。

元泠坐到他身侧，纤细的手指轻轻拂去眼角的泪水，极尽温柔的肖珩的头托起。想将他带出梦魇。

肖珩缓缓睁开眼。

看着近在眼前的元泠，水汪汪的眼睛眨了又眨。

“哭什么？”

元泠没有去触碰肖珩的梦。

比起强行闯入，他更喜欢听肖珩细细道来。

肖珩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将头埋进元泠的怀里，“做了噩梦，梦到老祖宗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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