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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做过多地停留。

“你敬重的大师兄，他爱的人是林执名，并不是你……你为了他恨我？值得吗？你们仙门中人都说自己干净，可是最龌龊的事情，不都出在你们仙门，我只是戳穿了你们虚伪的假面，我有何过错？凭什么六合八荒尽言我离经叛道？”

林超群淡淡的深呼吸，不做过多的理会，殷扬又道：“那周南也是个卑贱小人，他喜欢林西西，所以投奔林执名，又意欲在鬼蜮森林里偷袭我，他死有余辜。”

“此刻……我不想和你争论过往的是是非非，我只问……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超群苦笑着，“好，我知晓了。”

“师尊，我只想要和你好好的过这余生，这一生不长的，若是你先死，我定不独活，若是我先死，那你就可以解脱了。”

殷扬觉得他将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便能和林超群重归于好，像往日在小青峰一般。

但是林超群看向他的目光很淡、很淡。

“我现在好累好累，听了你说了那么多的事情，‘阿咻’，你能不能让为师好好冷静一番，我做不到那么快的给你一个答复，那也待不起你曾受的委屈啊！”

林超群看着殷扬眼里盛着的委屈，那些泛起的晶莹，都在诉说他觉得自己曾经遭遇的是不公，依旧像是个稚气的孩子。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的公平？

恍然间——

当真像是回到了他的小时候。

林超群的视线逐渐慈暖，但是心里盛着剥开的痛苦，殷扬将他心里一片一片的掏干净了，他在讲述一个悖论……

似乎在说？

｛我所珍视的一切，都荒诞的可怕。

我曾在意的人，都未将我视作珍惜。

我曾经寄放的心，都像是笑话。

我如此不堪……

他能够爱我，我便应该得之庆幸。｝

林超群消化心里的内容，将自己的自卑、怯懦激发，但是他只能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不想对方察觉到一丁点的异常。

殷扬一定觉得他这般肺腑、求请。

那定然能够回寰他们的关系。

但是——

不。

林超群知晓，他做不到他被碾入尘埃，再去爱人，他要的是挺着胸膛，一身傲骨的出现在对方的面前，而不是卑微到只能乞求对方的怜爱。

将那些温柔视作珍藏。

林超群的傲骨，容许不了他曾经骄傲的山门，变成如今的破碎，也接受不了曾经他视作亲人的师兄弟被人亲手覆灭。

尽管那些人里，有他并不爱的林执名。

但是——

殷扬的做法。

这无异于用最卑劣的手法，在求爱，他恨殷扬的了解，又恨殷扬的太过于了解，一个人到了最黑暗的时候，会试图抓住一只透进光来的手。

往日的他是这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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