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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又问他,“那我们算朋友了吗?”
夏潺弯弯眉眼,指了指面前的大碗,“我吃了你的粉。”
还是一碗超级无敌豪华的粉,自然是朋友。
向南借着喝啤酒遮挡嘴角上扬的弧度。
夏潺觉得向南肯定是个缺少朋友关爱的人,不然他怎么会第二次见面就把自己的家庭情况告诉了他,他说他爸从来不管他,只知道给他钱,他妈妈去世的早,他是被外婆养大的,外婆院子里种了颗洋槐树,一到春天就挂满风铃一样的洋槐花。
他说外婆去世以后就感觉自己是孤身一人,从小不管他的父亲却突然对他严格要求起来,希望他好好学习将来接手公司,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于是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成芋沿的岁了令老师头疼的不良学生。
夏潺问他,为了不在乎你的人变坏和为了在乎你的人变好哪个更重要?
他说,外婆肯定希望你能好好学习,好好长大。夏潺看着向南,他的眼睛太过透彻清亮,黑白分明不掺一丝杂质,竟让向南有些无地自容。
起风了,摇摇晃晃的白日光亮开始晦暗失色。
向南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提醒他,“你要上课了。”
夏潺惊,“我、汤还没喝完。”
汤已经冷了,向南把他企图去抱碗的动作制止,“下次再喝。”
“我、我再喝一口…”
“下次,下次让你多喝两口,把这次的补起来。”
夏潺被向南牵出小饭馆,念念不舍剩下的汤。
向南把夏潺送到一中门口,看着夏潺在暮色中不断模糊的背影,路灯一瞬间亮起,那个人也没了踪迹,他转身往自己的学校走去。
离上课还有十来分钟。
夏潺在走廊遇见江白瑜,他吃的太饱,敷衍地跟对方打招呼。
肩膀挨着肩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几乎是一走近江白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啤酒味。
“你喝酒了?”
虽然是问他,但语气是已然肯定了。夏潺立马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抿紧双唇还嫌不够,又把手挡在上面。
他摇头,表示没有。
江白瑜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没喝酒挡什么?”
夏潺已经贴到了走廊围墙上,可是江白瑜还在不断走近他。他们几乎双腿相贴,夏潺只好向后仰,上半身已经悬空。
脖子撑的难受,夏潺眼里现出一点祈求神色。
江白瑜眼神微动,似冰块裂出一道缝,有水慢慢沁出来,他缓下了语气,“跟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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