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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想问一下，你听说过长湖小区杀人案吗？”

他明显感觉到林杼的身体僵了一瞬，可他很快就恢复如初，淡淡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拉着他朝下走。

好吧...林语深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也就调整过来了——要是什么事都直接能从林杼这里知道，“环”未免也就太简单了。

而且他并没有忽略刘海的话。

楼梯不算很长，可林杼的脚步放得慢，林语深也走不了太快。踩到地下室地面的时候，林杼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握住的手。

林语深没有察觉到他的失落，他的目光被周围堪称“震撼”的场面牢牢吸引住了。

这间地下室非常大，几乎有一座操场的面积，正中间摆着一张写字台，上面胡乱堆积着各种书籍和笔记本，还有一盒没有盖上盖子的墨水。而靠近墙角的地方也摆了一张小书桌，虽然桌子上什么也没放，可林语深注意到，桌下第二个抽屉没有被锁住，露出了一角绿皮封面。

而写字台后面搭着一个类似剧场的大台子，密密麻麻的人偶穿着各色各样的演出服挤在舞台中央，她们有穿芭蕾舞裙的，有穿华丽的宫廷风长裙的，有穿旗袍的，还有穿学生制服的。那一双双空洞无神，宛如深渊，几乎占了全脸一半的硕大眼睛仿佛全都在凝视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叫人心里发毛。

惨白的肌肤下，她们眼睛里的黑色仿佛成了死亡的黑色，更诡异的，是她们的嘴巴和脖子，全都被不透明的白色胶布死死缠绕住了，有的胶布甚至缠到了鼻尖，叫人看着就透不过气。

就好像这不是一只只玩具，而是一具具窒息而死的尸体。

“嗒，嗒，嗒。”

林语深感觉挂钟的秒针像是一把嵌在墙上的匕首，每往前走一格，刀锋就离他的喉咙近一厘米。强烈的压迫感促使他别过脸去，可即使不去看那些人偶的眼睛，恐惧还是如铺天盖地的潮水一般侵袭着他的头脑和心脏，叫他几乎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嘶。”

“怎么了？”林杼关切地注视着他。

“没事。”大腿上被指甲掐出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好像一剂强心剂，把他从崩溃的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

他狠狠咬了下下嘴唇，终于唤回了一点清明的意识。

舞台剧，这些人偶都站在那个台子上，好像舞台剧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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