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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他没有丝毫头绪。

忽然，门口的声音消失了。

林语深却没有丝毫松懈。

就在声音消失的三秒后，门把手忽然自动一转。

门，开了。?

玩偶之家（21）

出乎意料，进来的是一个女人。

她的年纪看上去并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虽然穿着秋山居的女仆装，可眉宇间并没有其他女仆的机械与服从，反而多了几分沉着冷淡。

她似乎没料到房间里有人，看到林语深坐在床上的一瞬间，她几乎想要夺门而出，可她最终还是压住了心里的慌乱，强装镇定道：“林先生您好，需要我打扫一下房间吗？”

林语深自然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闪躲，但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家伙是人是鬼，干脆也就借坡下驴道：“麻烦您了。”

让她留下其实是一步险棋，不过他心里有另外的打算。

其实房间里很干净，没什么需要打扫的，女人装模作样地扫着并不存在的灰，林语深也就借机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着天。

“我看你年纪不大，应该还在念书吧？”他站起身，随手从床头抽了一张纸巾，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女人身边，把手中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纸巾递给了她。“额头有汗。”

“谢谢。”女人接过纸巾，依旧低头工作着，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林语深也不恼，继续顾自说道：“我以前也没有在秋山居看到过你，你是新来的吗？”

女人依旧沉默不语，仿佛想用缄默对抗他的所有话题。

“那我们换个问题。”林语深忽然后退几步，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果篮里的苹果，用水果刀细细地削着皮，一边削，一边问的漫不经心。

“你刚才进来，是打算偷什么东西？”

“我不是来偷东西的！”女仆立刻打断了他，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敷衍冷漠，而是多了几分焦急与辛酸。

“哦？”林语深把苹果皮扔进了垃圾桶里，慢慢悠悠地说：“那你是来做什么的？”他看了眼女人袖口悄悄露出来的刀刃，冷笑一声，沉着道：“不会是来杀人的吧。”

女人好像被瞬间戳中心事似的，脸色骤然惨白无比，袖口的刀也像是做贼心虚似的被立刻收了回去。

林语深在心里叹了一声，心想这小姑娘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够好，或者说，没坏到那个地步。

“真是来杀人的？你要杀谁，林杼，林忧，还是许镜如，林秋声？”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把语速放得很慢，以便观察她的反应。果然，在说到“林秋声”的时候，女人波澜不惊的伪装骤然破碎，目光中淬满了辛辣的狠毒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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