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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觉得这种利用女人的方式很下流吗？”谢文君反问道。

“那什么方式是上流的？”林语深忽然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少女。

“谢小姐，我说过很多次了，请你不要在一个恐怖游戏里讲道德，这很幼稚，不适合你。”

“所有人在这里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活下来。”

“你以为我们是被什么聚集在一起的，我们之所以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谈话，是因为你对我有价值，我对你也有价值。”

“否则你为什么不去陈向前的尸体旁边和他商量如何解环？”

“林语深，难道在你心里，我们所有人都做不成朋友吗？”

谢文君忍不住站起身，朝着他厉声质问道。她的情绪太过激动，脚下没站稳，身体歪着踉跄了一下，才扶着沙发站稳了。

“朋友？”

林语深微微偏过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似乎浸着某种名叫疑惑的液体，湿漉漉的，非常漂亮。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脸色微变的少女。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东西。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利益作为支撑，那些脆弱的情感就像朽掉的木头，轻轻一折，就断了。”

“我不喜欢谈感情，谈感情伤钱。我喜欢规则明白的交易往来。”

林语深的嗓音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清冷，甚至还要更加凛冽几分。他略带悲悯地看了一眼错愕的谢文君，顿了顿，又道:“你之前救了我，作为回报，我会带你出这个‘环’，此后，我们就没有什么瓜葛了。”

谢文君咬了咬唇，过了许久，她忽然抬起头，乌黑的眼圈下，那双疲惫的眼眸直直盯着面前的人。

“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我从不违反交易规则。”林语深勾唇一笑，彬彬有礼地冲她鞠了一躬:“我自认是个合格的生意人。”

谢文君看了他一眼，转身出门离开了。

她一走，卫生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林语深扭头看去，他脸上的那礼貌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去，落在傅遥之的目光中，忽然变得有些刺眼。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像条狗一样甩着尾巴就朝林语深跑过来，而是静静地站在卫生间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又重新坐回沙发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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