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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才把楚柔推进了河里，我还割了老陈的肉来做鱼饵，在之前，我还希望刘海能死的更有价值……傅遥之，你别把我想成圣人。”

林语深不自在地别过了头，语气中带着股故作的轻蔑。

“你没有说谎，可是阿深，你还是不够了解你自己。”

傅遥之定定地注视着他，两只手忽然摸上了他的脸颊。林语深就这样被他捧着脸，被迫和他对视着。

“傅遥之。”

“嗯？”

“你再不把我放了，楚柔就要被啃光了。”

“……”

重获自由的林语深一路跑到了河边。楚柔的尸骨正漂浮在河上。鱼群徘徊在她周围，可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去撕咬她。

他静静地盯着楚柔被啃烂的半张脸，又扫了眼周围昏倒在地的人，干脆找了片还算干净的草地直接坐下了，也不着急钓鱼，只懒洋洋地冲“楚柔”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死。”

楚柔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紧紧闭着。

林语深从脚边捡起了一块石头。

“行了行了。”楚柔一下子从水里坐了起来。她用已经被啃的只剩下了骨头的手把垂在脸颊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在水里翘着个随意的二郎腿，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不耐烦地盯着他，朝他啐了一口，凶神恶煞道:“你这也太缺德了，我死都死了你还想用石头砸我，信不信我告你侮辱尸体讹死你。”

林语深:“……你怎么一股东北味儿。”

“咋滴，看不起俺们东北人儿啊？”楚柔随手抓了条鱼就朝他砸了过去，林语深闪身一避，余光却注意到了这只鱼长得有点奇特。

似乎有些像瞬间。

这条鱼在河里大约有一米多长，可一挨到岸边的土地，它就立刻缩成了正常大小。那蓝黑色的肥胖身躯在草地上扭来扭去的，两只鼓鼓的鱼眼睛下露着一张长满了锋利牙齿的嘴。

因为缺少氧气，它明显虚弱了很多，鱼尾有气无力地拍着地上的草，可那两只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林语深的脸，朝他龇牙咧嘴的。

林语深面不改色地提着桶在河边舀了半桶水，然后提着鱼尾把它扔到了里面。

然后在它企图跳出来的时候用捡来的那块石头砸晕了它。

“你也不怕直接给弄死了。”楚柔啧啧嘴。

“从它咬你的战绩上看，它也没那么脆弱。”林语深又舀了几桶水，不过他并没有再钓鱼上来，而是把已经晕过去的鱼又吊在了钩上，扔到水里，又“钓”了上来。

“已经钓了一条了。”他在楚柔震惊的目光里把鱼扔进了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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