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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还活着，但我的意识并没有留在我的身体里，而是留在了这片林子里。”她温润地望着他，目光中少了那些尖锐之后，林语深发现她的面容温柔恬淡，带着股女性特有的柔美。和之前冷酷淡漠的模样完全不同。

“你所看到的我，只是一个虚影而已。真正的我已经被吞噬了心智，只有这一点点残存的良知留在这里，成了一个幻影，一只怪物。”

“你想知道这里的一切吗？”

“你认识何小英吗？”

两人的声音同时想起，何老师温柔一笑，率先开口道：“我认识她，她现在大概已经死了，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她的鬼魂。我想她大概也不是很愿意见到我，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害死她的凶手之一。”

“你害死了她？”

“我需要她帮我做一些事，但是很遗憾，她失败了，我跟她说过，被发现的唯一下场就是死，她同意了。但其实，就算她不同意，我也会让她同意。”

何老师的笑容依旧和善，可林语深却从这温柔的笑意中品出了一丝诡异的残忍。

“你让她做了什么？”他继续问道。

何老师并没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她缓缓转过头，重新看向他，认真道：“你是第三十四个来到这里的人，前三十三个，有一半被埋进了这片林子里，还有一半，成了林铭的宠物，被他圈养在他的别墅里，像被装进了榨汁机的水果残渣，每天都在被榨尽最后的一丁点儿价值。”

“你知道这所学校是用来做什么的吗？”她忽然反问道。

“不知道。”林语深感觉到，她或许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关于这里一切的答案。

“我刚来这所学校的时候，这里的孩子还不是现在的模样。他们虽然被管理的很严格，但起码你能从他们身上看到那些被压抑的活泼，热情。可后来，我发现了一件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好像被彻底改造的机器人一样，除了学习，丝毫不关心其他的事情。没有社交，没有活动，没有欢笑，有的只是日复一日枯燥的课程，还有无穷无尽的考试。”

“一开始我还安慰自己，高中学生累一点是正常的。可后来，这里发生了一件事情。”

“林语深，林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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