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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济河不避不让:“先生,我不懂,有严重到这地步吗?书生嗜酒、嫖/妓的也不少,嗜酒、嫖/妓还能博得酒中谪仙、花街丞相的美名,与之相比,我与晏儿不过是寻常的合欢罢了。”
“阴阳失序,终非正道。古有高祖避战耽于男色,又有哀帝禅位、成帝专宠,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怎么你们如今还要蹈这覆辙?”
穆济河道:“先生,请您明鉴。纣王酒池肉林,幽王烽火戏诸侯,能说是褒姒与妲己的错吗?可见从来就没什么红颜祸水、蓝颜祸水,而是嫁祸、迁怒罢了。”
晏然一句话也不敢说。
沈矜静了一会儿,点点头:“好,你是这样想的。晏然呢?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既然如此,你们两个最近都不要来书院了,滚回家去面壁,想清楚了再说。”
堂下一片死寂。片刻后,穆济河深深向沈矜行了拜礼,抽身而退,然而晏然还在原地不动,他退到门外,回头看晏然。
扑通一声,晏然竟跪下。
“先生教训的是,”他鼻音很重,“学生知错,以后不敢再犯。求先生不要赶学生走!”
他缩着窄窄的肩背,羸弱,像当年十一二岁,独自在冬雨天来到沈府门前。穷苦出身的孩儿,全族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他读书出人头地之上,哪怕冻死在雨夜,也要拜入学塾。他可能一时犯傻,却不会忘记这份刺骨的初衷。
穆济河站在门外静静看着他。
半晌,沈育心脏狂跳起来,听得沈矜沉沉叹了口气。
☆ 相决绝
沈育轻手轻脚关上门,走过父亲窗前,夜色已浓,屋里油灯将灯罩描绘的墨梅映上白墙。
沈矜垂头坐在灯前,背对窗扇,长叹一声,喃喃自语:“捉襟见肘,顾此失彼,育人诗书却于德行有损,是师之过。”
转过回廊,母亲提着夜宵食盒,给无心进食的沈矜送饭,看见儿子。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沈育道:“嘘,阿娘,我去去就回。”
芙蓉巷夜深人静,星光洒在水沟里,沈育的倒影一闪而过。
穆济河家住芙蓉巷隔壁,是个普通的两进院,后墙根下一颗老树,长出房檐。小时候沈育不知道爬过多少回,和穆济河对彼此后院都熟门熟路,翻进院里,左边就是穆济河的屋子。灯已经熄了。
正要过去,头上被砸了一块石子。沈育抬头,看见屋顶上躺着个人,翘腿没个正形。
穆济河叼着草根,瞥他一眼,沈育便攀着瓦当翻身上屋。
“随便坐。”穆济河道。
沈育笑道:“随便坐扎屁股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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