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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无予讠予讠虽言。
霍良放行的那一封不合礼制的诏书,夺去的是沈、马两门数百门生的前程与性命。
“解绫馆早有流言蜚语,霍良收受贿赂不是一天两天,三宦之后坐大的,他首当其冲。”
“我唯一能够信任,且使唤得动的,只有台、阁二卫。都是自己人,没有南军插手,是延陵提议组建的。你不见阶前阶后全是他们守着?若非如此,我真担心自己哪天一觉醒来,已不在金殿,而置身囹圄了。”
梁珩坦白时,沈育专注听着并不接话,他一说完,沈育便点头表示了解了,并且明白梁珩为何偏偏让自己担任台卫队长——因为除了这个职位是实打实的,其余小皇帝均无法掌控。
从前同床而眠,梁珩半开玩笑许诺让沈育做自己的丞相,终究成了一句儿戏。
“你想做些什么呢?”梁珩真心实意请教。
沈育难得流露出有点嫌弃的表情:“你这情况,我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
梁珩:“……你有何不满?”
“臣不敢。”
沈育恭恭敬敬,规规矩矩。毋宁说,这种情况早在他意料之中,早到当初他猜到与仇千里私下会见者是始兴太守徐酬之时。
连徐酬都能是仇公心腹,先帝尚且如坐龙潭虎穴,何况势单力薄的梁珩。
曾经宋均、晏然、周恢,都可能成为梁珩的新班底。但物是人非,已不必再提了。
“我听说,”沈育道,“徐酬死后,始兴由新的郡守接管了?”
汝阳在沈矜之后,一直是单官代行职权。始兴情况则不同,很快就进行了高层变更。
梁珩回答:“是裴徽。官员凋零得太多,后来基本是三宦与先帝重新议定,裴徽能被推荐上来,多半与三宦关系匪浅。假使诚如你所说……始兴是仇致远的势力范围,他不会甘心轻易相让。”
“你能确定?”
“不确定,”梁珩皱眉,“这人我不熟悉。”
梁珩皱眉的次数都变多了,更时常觉得头疼,揉揉眉心。
“下诏召他回来述职,”沈育一语惊醒梦中人,“宣室殿里君臣促膝长谈,你就熟悉他了。再行封赏,表示你招贤纳士的诚心。”
他说的对。
纵观天下,能给出最多权力与荣誉的,只有天子。宦官算什么?托庇于皇家狐假虎威,不过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此三人对梁珩百般禁制,不正是心虚的体现?
“你也别着急。我回去再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三蠹固然能指鹿为马,也有清流不愿与之同流合污。”
这番话令梁珩感到久违的安心。正如五更鸡鸣,虽然天还未亮,却已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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