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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育脸色一下变了。
梁珩道:“如何?”
“你想想,”沈育说,“如果三宦果真将武帝骨戒放在川南军,借用军队力量震慑你父皇,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不就是川南军腾出手来,加强对朝廷的威吓?利用北晁将梁王军队禁锢在涿水,不是反而让这股力量无处施展?”
“哦哦。”梁珩连连点头。
“哦什么?到底听懂了没有?”
梁珩又摇摇头。
沈育无奈,只好让他先吃饭。两人对坐几案,分食羹肴,一顿饭工夫,什么都置之脑后了。
天气渐暖,日影渐短,长日漫漫,入夜后已听得几声夏虫鸣叫。
梁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吩咐信州叫来左右都侯。
时辰尚早,还未到上殿时刻,今日台卫巡防,沈育来得很快,等过一盏茶,段延陵才发冠歪斜打着哈欠来了,眼瞅着是给信州刚从床上揪起来。
“坐,坐。”梁珩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正襟危坐,宣布一个消息:“古之帝王即位,有巡狩九州,示疆威服海内的传统。自我登基以来,常思考这个问题。”
“思考多余了吧?”段延陵听得莫名其妙,“偏安王朝哪来的九州给你周游?”
梁珩道:“闭嘴,听我说。总而言之,我决定择日离宫出行,寻访河川。不过此行隐蔽,需掩人耳目。届时称病不朝,右都侯与我同行,左都侯与信州把守养室殿,不许任何人窥探。”
信州与段延陵俱瞪着他。
“你要去哪儿?”段延陵问。
“出了望都城就往北去。”
“你疯了?!”段延陵叫道,“郎中三将会让你连城门都出不了!他们绝无可能同意!你没事儿就爱往外跑是为什么?我也不会同意!”
“我没疯,从来也没糊涂过。北晁议和的国书还未渡过涿水,究竟是缓和还是开战,我要亲自去看看。关在这笼子里,与人徒托空言,难道就是清醒?”
段延陵不说话了。
众人安静下来。沈育鱼。烟烟烟冷眼旁观,瞧着段延陵的担忧与焦虑都很真切,像是真心替梁珩着想,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一国之君没有轻易离开王都的说法。
除非千乘随行,万骑开道。
然而以南亓的国力,千乘万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拿得出来,何况南军全员都在郎中三将麾下。
段延陵道:“我和你一起,点阁卫二十人随行护卫,到了始兴郡,再调拨两队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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