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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简之回答:“昨夜里仇致远来过。”
梁珩鼻头一皱,沈育便会意,使个眼色给信州示意他打开四面窗扇通风换气。思吉已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梁珩身边的黄门都要清理一遍,此时无人可用,信州自然而然回到了他身边。
内寝是灵帝常年卧病的所在,外殿设了筵席,众人入座。
段博腴代天子将川南军与始兴军褒扬一番。这时候众人才知道,原来裴徽也是段博腴的门生,尽管追随的时间不长,言笑晏晏,颇有丞相之风。
羊悉道:“总算是有惊无险,拿下了阉党祸害。”
许椽则说:“宦官之权柄,本就来自帝王。乃是灵帝无所作为,放任坐大招致祸患。陛下有心肃清毒瘤,如何是难事?”
凤阙台里徘徊的可是先帝魂灵,许椽敢公然说出这番话,可见今日兵变之后,在众臣眼中,章仪宫确然是换了一片新天地。
“可是,”羊悉犹有疑虑,“仇致远带来那两个老人,在金殿之上肆无忌惮信口胡诌……”
“放肆!”许椽批评他。
羊悉马上道:“我是说,影响不好,谣言应当尽早澄清。否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嶂山郡果真有流言蜚语,或许派人查探究竟为好。”
羊悉这一番话,确然是因并不相信才说的,嶂山郡有谣言,也有王爷王妃,先帝的身世并不难查证。仇致远惯来是指皂为白,如今伏法,失去了翻手为云的权势,真相自然能浮出水面。
甚至与他制造的两个人证,当堂对峙,就能弄清他的阴谋诡计。然而消息很快传来,刘翁死于乱兵践踏,老媪死在天禄阁箭雨之下。
梁珩垂眸注视着面前几案,众人说了什么他都没反应。段博腴唤他几声,沈育悄悄在他背后拍一把,梁珩才抬头。
“陛下受惊了,”段博腴体贴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回了养室殿,前朝乱糟糟的,寝殿却四下安静。信州为梁珩除了冕服,待要为他更换常服,梁珩却就着一身单薄里衣道:“我睡会儿,你出去罢。”
信州心中担忧,无法,只得依令退下。早晨一番动乱,宫人逃得七七八八,又被王简之抓走一波,大殿冷清寂寥,连个暖炉都欠奉。
梁珩神思混沌地爬进被窝,眼前是一片黑海,无数光影穿梭犹如闪电。他为自己某一瞬间的想法一个激灵,在羽被下默默发着抖。
后背贴上一掌宽的温度,顺着脊梁爬上他脖颈,如同温泉缓慢滋润着四肢百骸,梁珩又活了过来,翻身骑在沈育胯间,捧着他的脸亲吻,舌尖探入齿缝,很快被接纳,他克制不了自己的索求,渴望得到更多回应,并如愿以偿。
梁珩牢牢注视着沈育双眼,发现他表现得很平静,眼底却悸动未平,或许是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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