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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皮笑肉不笑,回他道:“你就别想掏空我的私房钱了,自己写奏章管丞相要吧。”
“臣告辞了!”王简之勒转马头,不等梁珩踹他屁股,与林驻率领千军奔入官道,阵阵扬尘,蹄音如奔流轰鸣远去。
千余铁骑瞬息汇入天际,成为一线玄黑的镶边。
正月所有人都在休假,只有邓飏在值班。他因资历不够,功劳也不显,离谏议官尚有些距离,姑且做个议郎。凡皇帝找人开会,他就得在场记录,手不离纸笔,八百年欠下的文字工作,一夕之间都补齐了。
但他是痛并快乐着,人生第一次跟着陛下干活,他观察梁珩最近的工作,发现虽然事多,却好像也不是很要紧——梁珩在着手梳理宗室谱系。
某天,邓飏抄写梁氏族谱,错过了晚饭,饥肠辘辘之下怀着恶毒的心情向梁珩告发沈育——沈大人年节休沐,天天泡在解绫馆美人乡,闲得骨头都酥了,陛下何不把此人叫回来值班,为他分担一点折磨。
嗯?梁珩耳朵竖起来。沈育在解绫馆喝花酒?
沈育打了个冷颤,摸摸耳根,有点发热。
暖阁里珠帘分割内外间,乐伎抱了琵琶低吟浅唱,香炉吐丝,缠缠绵绵织成罗网。宋均顾着吃喝,美色仙乐全做了过耳春风,他新任了治粟官,开春就要出使各县视察田地,打算趁此时先吃个圆润,辛苦起来也不至于拖垮身体。
“整日花天酒地也不是个事儿,”宋均吃饱喝足,想起来劝师弟道,“你是寂寞无处消遣么?唉,说起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师父师母一走,无人为你张罗姻缘。好在你如今有官职在身,又在丞相座下,不如请丞相为你牵线,聘一位门当户对的闺秀,好过来这花楼。”
奏琵琶的乐伎笑道:“大人们看得起妾,才愿意赏脸。”
沈育应声附和:“然也。解绫馆的歌女器乐双绝,莫非你们人人都有上佳才艺?”
乐伎道:“那也不至于,人与人不同,终归有所差距。”
“凭我所见,已是才貌绝伦,若你说更有甚者,不知是何等国色天香?”
沈育连日在这乐伎身上砸了不少钱,又尽说动听话哄人,那乐伎眉开眼笑,欣然答道:“花魁娘子自然不得了,都在楼上侍奉,只许客人上去,不许她们下来。大人不曾见得,楼上都是紫衣赤服的官人么?”
“哦?”宋均十分意外,“那可不得了。”
紫衣乃文官之极,赤服是武将之首。解绫馆的门路看来不得了。
沈育又道:“不许下来,是一辈子也下不来么?”
乐伎乐道:“那怎么成,老了病了死了,就做不成花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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