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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收假后上朝,丞相没有找到皇帝陛下,本该要宣读禅位诏书,迎奉川南王世子梁珠为帝。丞相的确宣了诏,却不是梁珩的诏书。
而是先帝梁玹的遗诏。
先皇制曰,兄终弟及,父死子继,此天地伦常是也,故百岁后当传位于长子,四海至广,万几至众,一脉相承,社稷之福也。
丞相宣毕,顿首泣曰:敢不如先皇遗诏。
“诏书所言长子,而非太子,个中区别,为君所察乎?”邓飏写信时咬秃了两杆笔管,凌乱的字迹痛陈,“桂宫娘娘,太子少师,俱为之证明,少君尚在襁褓之时,阉党包藏祸心以暗街贱民之子,两厢替换,扶持赝君,企图以身世相威逼,挟天子以令诸侯。少君乃娘娘亲子,为人替换,母亲岂有不知?先皇乃与丞相暗中调查宫人,跟踪保阿,寻回少君。然太监阴谋暴露,先皇忧虑其狼子野心将祸害少君,因托付少君与丞相教养成人,待铲除朝中奸佞,再正位东宫……”
“……以故年前金殿之变,实乃宦官手握把柄,而伪帝不堪为其所胁,斗个两败俱伤是矣。”
“太子少师?”沈育喃喃,太子少师岂不是先帝陛下敕封父亲的官职?接着看见邓飏写道——“太子少师崔显先生”。
他晃了两晃,崔季都没敢上前搀扶,沈育一手尚紧握着食盒,执信的一手扶墙,识海一阵电闪雷鸣,忽然领悟了:“先帝召集天下四师赴王城讲学,崔老先生是第一个去的,又第一个离开储宫,莫非是,转脚进了相国府,做了真正少君的老师?”
崔季:“……”
“难怪,”一窍通而百窍通,沈育什么都明白了,以豁然开朗的语气说道,“储宫赶走多少先生,先帝都不在乎,只要相国府的那位能得到崔师教诲,这才是他的目的。然而想不到家父意外得了储宫青睐,眼见学风日正,先帝惧怕‘太子’坐大,威胁了少君,才着急将我一家赶走……赶尽杀绝!”
崔季面露痛苦。
沈育十分平静,指出:“而你早就知道。”
“我不知道!”崔季欲为自己辩解,话到嘴边,却成了无赖的借口,“先皇有旨,严禁我与父亲泄露天机,否则人头不保。我、我更不曾预料他会这样对待沈门啊!”
沈矜得封太子少师时,曾经所有人都预言沈门将扶摇直上。而崔师犹深藏身与名,缄默度日。数年后一切际遇颠倒,原来早在最初就种下因果。
相国府的少君是谁?
不必崔季多说,沈育已猜到了。
后院忽然有人呼救。沈育脸色大变,疾步赶去,他出门时梁珩还睡着,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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