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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关在这间卧室里不知道多久了。

每次他醒来都是同样一张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同样的笑容，同样的单纯无害，可他已经不再相信少年的伪装，他只冷冷一笑又闭上了眼。

“哥哥，你睁眼看看我啊。”

“哥哥，你才醒来，难道又想睡了么？”

“没事，哥哥你别怕，你睡着了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没人会打扰我们。”

“哥哥安安静静的时候，我最喜欢了。”

听着少年这苦苦哀求声中却又掺杂着恐威胁的语气，楚惜已经不知道听了第几次了。

是的，楚惜在赌气。

他在赌，宋清生到底喜欢他到什么程度，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他赌气，不吃宋清生味道他嘴边的饭菜。

他赌气，不喝宋清生递来的任何的水。

他发现他做什么都没有用。

在他怒目圆睁的眼神下，宋清生还是强求着给他在胳膊处打了一针镇定剂。

在他的凝视下，宋清生依旧是舔着笑意，对他说‘哥哥，我都是为你好。’

等到他完全昏睡过去后，他也说不清自己吊着这副虚弱的身子，用针管输了多久的葡萄糖。

他觉得自己已经像一副行尸走肉，全凭着物理的外用吊着生命。

他问过宋清生。

“宋清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听到的是这样的回答，“哥哥，我想留着你在我身边。可是你为什么要逃啊？为什么？”

“这就是你留我的方式么？你大可不必，或者说还不如把我绑起来，我还不用每天都想着逃跑，你说是不是啊，宋清生？”楚惜冷冷笑了笑。

再也不像之前一样，提着他的名字就会泛起甜甜的笑意了。

剩下的只是冷漠和疏离。

宋清生只歪了歪头，从床头柜的最下面一个抽屉拿出了好几捆绳子，“哥哥，你说的是这个？”

“我当然这么想过呢，”宋清生的眼神幽深了几分，看着手上的绳子，狠毒的目光从楚惜的脸上划过，慢慢移到他的双腿。

他抓住了楚惜白嫩极细的脚踝，“最好把哥哥的腿筋都给挑了，这样哥哥就只能安心待在这了，哪也去不了了呢~”

楚惜恶寒的剜了他一眼，心里一阵缓过后怕，他突然觉得宋清生真的能下得去这个手的。

他的病态到不择手段。

“哥哥，你怕了？”宋清生看楚惜的眼神，忽的冷了，“你是不是在害怕？”

楚惜短暂闭上了一会儿眼，睁开后只剩下了疏离，“对，你真是个很可怕的人。”

“可怕？”宋清生自嘲一笑，“哥哥，我怎么舍得把你脚筋挑断了呢？我又怎么舍得用绳子把你细白的皮肤磨红呢？”

楚惜的语气很平淡，语调之间没什么起伏，“你把我折磨成这样难道你还不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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