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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害...才会如此狠心啊。

想到这，楚惜的心揪疼。

没有来由的，疼得厉害。

“千年前的事，你总会知道的，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那件事发生后，段楚月便心如死灰，坠入了无烬渊，在深渊底自我封印了千年。”

“你知道无烬渊为什么称他为主？他原本不应该成为鬼王的，他的宿命并不在此。无烬渊的深渊底没人敢去，那是远古邪祟的阴魂之地，也是成千上万冤魂的栖息之地。

那可是沾上一点他们散发的鬼气便足以死上千千万次的，杀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段楚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楚惜的心震荡，丝毫不敢想象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觉得自己错付了，不肯原谅自己。其实他的情意极深，甚至将我剥离出他自己的命魂时，他居然还能记起那段感情。”

“爱之深，情之切，刻进骨头中的铭心，怎会说断就断，但他始终抵不过万鬼将他意志消磨。

若不是无烬渊为他准备了几百年的死婴的鬼气，得以让他破封回归，他此刻估计还在深渊里自我封印。”

楚惜慢慢地消化了他所说的话。

到底是多爱一个人，在割舍去爱恨嗔痴的魂魄之后，竟然还是满心是那人啊。

“小一一，怎么哭了？你...是想到了什么吗..？”男人的话问出口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他能想到什么呢，他没有经历过啊。

楚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晶莹的泪珠自他脸颊滑过，湿漉漉的一条泪痕布在精致的脸蛋上。

他哭了。

哭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完全不受控。

他原来不是一直都这般冷冰冰的啊，是啊，他是有血有肉的，他也会有感情。他也曾有过他心头的挚爱，却爱而不得。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姑且认为段楚月的这份情思太过折磨人了吧，可是为什么心底又生起了一丝丝苦意呢...

玉佩中的男人见状，居然也落泪了，豆大似珍珠的泪点，滑过两行清泪，缓缓顺着他眼尾落下。

段楚月不记得了，可是他记得啊，他又怎么敢忘。

他伸出手，想要透过玉佩抚向楚惜的脸旁，替他擦去泪珠，可他适合伸长了手也碰不到男人。

他一个不经意时，红如宝石般的眼眸已经蓄满了泪水，眼眶打转着，水汪汪的红眸仿佛将他的铅华洗尽。

“楚白衣，我始终还是没有你狠啊。”

—

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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