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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不远处的男人变移到了他的身前。

“该喊你，白衣还是楚惜啊...”

楚惜听着他的话，心里空空落落的，白衣是他，楚惜更是他...只是段楚月不想见到的是这样的结果，他苦苦等来的白衣，芯子里已经被他人替换了。

恐怕换做是谁，应该都无法接受吧。

更何况，段楚月等了楚白衣千年。

楚惜的嘴动了动，他如何不想回答他，可他该如何回答？

『我就是楚白衣？』

还是直截了当的告诉男人，『我本来就不是楚白衣？』

他根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而男人抬起手，轻轻的抚过了他的脸廓。

男人的手掌很冰凉，触过他的肌肤却激起了千层浪。

他被刺激的微张唇瓣，抬眸看向段楚月，白皙的脸庞透着一股他没见过的虚弱。

那张毫无血色的唇瓣，冷冷的闭成一条紧绷的线条。

缓缓地，楚惜听见眼前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而脸庞那只冷冰冰毫无一点温度的指腹也已经移开，搭在了他的脑袋上。

男人的手掌抚在楚惜的脑袋上，轻轻揉着他的头，他慢慢抬起脑袋，在男人那浓浓眷恋的眼神下，楚惜的内心防线渐渐破冰。

“我早就知道了，惜惜。”

段楚月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无奈之意，

段楚月的话没头没尾，楚惜抿了抿唇，“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不是他。”

“白衣不会如你这般对我撒娇的，不过..”

“不过什么？”楚惜略微歪了歪头，问道。

段楚月的手移开了，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我很喜欢。”身音极淡，轻如羽毛似的划过了楚惜的心头。

“嗯？”楚惜皱了皱眉。

他没听清这句话。

亦或者是，他听的清清楚楚，只是不相信..罢了。

随后他见着男人退后了几步，男人一身红袍，邪魅狂狷。

肆意张扬的明眸皓齿，容颜昳丽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在楚惜眼中，段楚月那退后的动作似是在剖解他的心，他总感觉..这一退，再也见不到了。

他好像抓不住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了。

他从来不懂，为何常常说，咫尺天涯。

这下，他才恍然大悟。

他与段楚月，明明只是抬眼的距离，仿佛中间隔着无法触摸到的峭壁。

他的心怦怦地跳动着，干扰着他的思绪。

他见着眼前这一抹身影，伸出手，手里的那柄剑迅速被他收回，宽阔的掌心摊开。

仔细看，竟然微微颤抖。

他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难受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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