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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听他这么说,咯咯地笑:“去你的,谁是万姐,我有名有姓叫蔡迎乔,你叫乔姐就行。”她说起话来是南方味道的普通话,跟我们比起来咬字清晰,又因为是女孩的原因,带了点独特的风韵。
我挺喜欢听她说话的,顺着她的话叫了句乔姐。
我们一行人穿过天桥地道,又坐了两站公交,从一处小区后面拐了进去,老楼、石板路,有几块石板还翘了边,碎成一片一片,散落在裸露的土地上。烧饼铺子、小卖部、还有沿街铺着油布叫卖的微型菜市场,夕阳下落,红的白的老式广告牌上写着“按摩”“成人用品店”等字眼。
我抬起头,上空可见横七八竖的各种电线电缆;再往上看,还有楼顶上加盖的“自建楼”,晾衣绳在窗户间横跨连接,粉的绿的各色的衣服在上面飘;再往上看,就能看到远处的高楼大厦隐没于云层中,激光灯落在天空,为城市的夜幕更添几抹虚构的“星光”。
这里就是隐没于城市水泥丛林中,被遗忘的地方,人们给它了一个名字,叫“城中村”。
乔姐和牛佰万在前头领路,身后是他们的同学,大男孩们勾肩搭背在隔壁那间小卖部里买上几包烟,我跟在韩奈旁边,东张西望,竟也生出了几分刘姥姥进大观园时的局促。
他们如鱼得水,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我给顾柏川发了条短信,跟他说自己已经先往家走,让他下了兴趣小组不用找我。
“诶,这还是海生头一回跟我们来这边吧?”牛佰万总算在“温柔乡”中想起我来,扭头问道。
我说,是。
紧接着他又说:“那可得让你乔姐好好带着你认个路,外头那个破路太绕了,我这头几回来都没找对地方。”
我又点头。
我今天是答应韩奈的,只要他叫了牛佰万他们过来,我就趁此机会跟他们出来玩——平时有顾柏川在,我跟韩奈这边没什么机会来往,以至于他经常跟我抱怨。
我们走到一个两人宽的居民楼入口,乔姐抬腿就往里迈,我看了看旁边掉了墙皮的墙面,有点迷惑:“这是要去哪?”
乔姐停下脚步,指了指楼梯:“楼上是网吧,再往上一层是我工作的地方。”
“啊?”我不由发问,“你工作了?”
“是啊。”乔姐歪了歪头,往上赶我,“行啦,小弟弟少说废话,赶紧上楼我给你们找点水喝,这走了一路我嗓子都要冒烟了。”
我趴在韩奈耳边,小声问他:“你来过这里吗?”
韩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这不是废话么,你跟着走就是了,三楼是台球厅,乔姐就在那工作。”
台球?
我对这运动倒还真挺好奇,于是也顾不得厌恶这楼道里传出的烟味,快走两步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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