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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主持人问。
桃妖感情立刻上脸,双眼闪烁着泪花说:“说起这个我就难受哦,我记得当时自己饿得奄奄一息差点没命, 还好被一个路过的小姑娘发现了, 不然现在你们都看不到我。”
主持人点头说:“嗯。”
桃妖抬手抹眼泪说:“那个小姑娘找来警察, 警察送我去医院检查,发现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 医生说因为那颗瘤子让我的身体出问题,所以我才会越活越年轻。”
主持人惊讶道:“您的脑袋里有一颗肿瘤?”
桃妖说:“嗯。”
“实在太遗憾了。”主持人露出不忍的表情,“您的家人知道您的病情吗?”
桃妖说:“他们知道什么呀,个个都以为我会邪术, 吵着要我去死。”
主持人语气感慨道:“卢大爷的遭遇确实另人非常同情, 我们节目组也请到了卢大爷的儿子和孙子, 来,我们掌声有请卢大爷的几位孩子上台。”
她的话音方落,台上又走上来几个白发苍苍的“孩子”,现场的观众顿时哄堂大笑。
主持脸上的表情也有点绷不住, 刚刚面对桃妖如此年轻的面容,再看着卢康泰和卢建国两兄弟,觉得桃妖应该是卢建国的弟弟才是。
她整理好表情, 跟观众们介绍完卢康泰几人的身份, 让他们坐下后, 继续刚才的谈话。
不过眼前这几个人的年纪, 让主持人非常为难, 因为每个人对她来说都是老爷爷,直呼名字又不是很礼貌,最后她只能说:“卢康泰老先生, 您知道自己的父亲生病了吗?”
卢康泰说:“现在知道了。”
主持人说:“那您现在后悔了吗?”
“后悔死了,”卢康泰直拍自己的大腿,“主持人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咧,你看我都几岁了,又没读过书,什么都不懂,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有这个借寿的说法,正好碰到我的重孙媳流产了,她听说我爹的事之后很生气,将村里人说的话当真,我也是怕我爹去嚯嚯孩子的性命,这是在救人啊,我不是想做坏事。”
他企图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主持人说:“您没上过学,但我听说您的孙子跟重孙子有好多个大学生,他们应该知道这种流言是无稽之谈吧?您流产那位重孙媳学历似乎也是本科,为何会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传闻?”
卢康泰卡壳了,过了会儿嘟嘟囔囔说:“这我哪里知道咯,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老头子,你问别人吧。”
主持人只能将目光转移到卢建国两兄弟身上,卢建国两兄弟可跟卢康泰不一样,他们不是文盲,而是半文盲,上了几年学,认过几个字。
“卢建国大爷,卢建党大爷,当时村里在传卢老爷子的闲话时,你们二位是怎么想的?”主持人问。
卢建国跟卢建党还能怎么想,当时就信了,并且怕得要死,害怕爷爷对自己下手,但这些话能说吗?
他们两个连连摆手说:“这个我们也没怎么想。”
主持人说:“那你们父亲将爷爷关起来,不给他吃饭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他们两兄弟马上说:“不知道。”
主持人说:“可你们不是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吗,听说卢老爷子身体非常健康,每日都会在村里散几圈步,他被你父亲关起来五天,没出去散步没出来吃饭,你们兄弟二人不会觉得奇怪?”
卢建国说:“我们家还有几亩地呢,我跟弟弟每日起床就先下地,回来吃饭也不跟我爷爷一起吃,所以没怎么去关注我爷爷。”
主持人说:“那他被关期间,从未发出声响向你们求救么?刚才我们看过老爷子被解救当天的VCR,他应该对外求救过,你们兄弟二人在家的时候,一次都没听到过?”
“没有,这些天开了新地,我跟弟弟忙着播种,每天忙得团团转,所以一回家就睡了,没怎么关注家里。”卢建国差点怒了,这主持人是怎么回事,没完没了的追问,比警察还麻烦。
若非于心不忍,不想听到爷爷的叫唤声,他们两个也不会一直躲在地里,正好开了那些地,让他们能躲过法官跟警察的责问。
不过这个借口听起来非常牵强,擅长脑补的观众们自然不信,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那么巧五天没见过一次面,除非是故意的,虽然他们找不到证据,但不妨碍他们阴谋论,反正网友又不是法官跟警察,阴谋论不需要铁证。
卢康泰几人的作为令人唾弃,主持人没有因为他们几人上了年纪便给面子,哪怕卢建国两兄弟拿出“证据”说自己没注意到爷爷跟父亲的事情,她依旧不停咄咄逼人追问,逼得他们差点露出马脚。
最后卢建国愤怒地起身说:“你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我们当犯人一样审问?这什么破电视节目,我们不录了。”
再录下去万一说漏嘴,又被警察抓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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