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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陆白州将叶知流抱回了飞来峰的寝殿。叶知流欢喜不已，一路上都在轻声唤着“师尊”。这让他想起了曾经的江吟，表情也不由得柔和起来。

陆白州喂叶知流喝药的时候，忽然想起以前江吟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照顾他。江吟作为大师兄，平日里很是稳重，唯独害怕喝药。喝一口药，脸上会因为苦皱成一团。

他亲自尝了一口，却并没有感觉有多苦。再喂他时，他却是涨红了脸，再也没有喊一句苦。以前忽略的细节，现在却明明白白地印在心头，在他心上刻下重重的一道伤痕。

“师尊？”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陆白州回过神。

“师尊，别走。”叶知流握住陆白州的手，满眼孺慕地看着他，小声的哀求，“别走。”

陆白州挣开，低声道，“不要闹。”

“师尊，你还喜欢川儿吗？你还会与川儿在一起吗？”叶知流爬起来跪在榻上，仰望着陆白州。

陆白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如今我心里无法再容下别人了。”

“师尊，你喜欢我，你心里只有我，怎会容不下我呢？师尊，你在骗我对不对？如果因为师兄的事，你觉得愧疚，川儿可以等你的！”叶知流扯住了陆白州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师尊，你曾和川儿说，你爱川儿。师尊，你说得都是假的吗？”

“我也是刚刚看明白自己的心。”陆白州轻声地说道。“我爱的一直都是江吟。”

“师尊，不是的，不是的。”叶知流声音中带着绝望，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师尊，你忘了吗？你忘了当初被贼人所害，是我救了你。当时我还那么小，我什么都不怕，冲进去救了你。”

“我照顾你，替你疗伤。你说喜欢我，会用一生一世来报答我。”

“你伤好后，我便悄悄地离开了。我从来都不是贪图你的报答。师尊，是你找上楚家，找上我父亲。是你说，你找了我很久很久。是你说，你忘不掉我。是你说，你会护着我。我才劝我父亲母亲，答应拜你为师。”

“即使拜你为师，我也对你不敢有丝毫的妄念。也是你说，你喜欢我，你想和我结为道侣。你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同我在一起。”

“师尊，这些你都忘了吗？师尊，你不能这么残忍。你让川儿爱上你，现在确要抛弃川儿。今天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就应该让我和师兄一起去死。”

陆白州握住已经疯癫的叶知流的肩膀，“川儿，你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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