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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陆白州想起那日在飞来峰，他也是这般不由分说地打伤了江吟。当时的江吟，是不是也和此时的他一样，被心爱之人毫不留情得所伤之后，不可置信且心痛难当。

他的江吟，当时是不是也想大声地向他质问。可是那时候江吟什么都没有说，默默承受了他给他带来的所有的痛苦。那样的痛，是不是比他现在感受到的还要深刻几百倍。

明明江吟应该是他放在心上的宝贝，他当初怎么能狠下心来，怎么能舍得伤害他。

“对不起。”陆白州说出了一直以来最想对楚江吟说得话。

“不必。我已经死过一次，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无足轻重。”楚江吟摇摇头，平淡如水地说道。

他已经获得了新生，无论身还是心，从死的那刻起就已全都重生了。虽然记忆还在，容貌名字皆为改变。但他已经是另一个人，与以前的楚江吟毫无关系的人。

听到楚江吟提起他的死，陆白州眼睛黯淡了下去。江吟的死是他心里无法抹去的劫，是他怎么都无法逃脱的噩梦。

但是下一秒，他的眼底又燃起一丝亮光。

“你恨我。”江吟一定是因为恨他，恨他从来都漠视他的心意，无视他的心。恨他曾经对他的欺辱。恨他对他没由来的伤害。恨他夺去了他的修为还有自由。

他对江吟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江吟应该恨他的。

陆白州竟是笑了起来，笑中不是苦涩不是伤痛，而时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幸福。

江吟恨他，说明从来没有忘记他。只要江吟心里还有他，无论怎样对他，怎样在他身上发泄他的恨意，他都甘之若饴。

饶是情绪平静如水的楚江吟都觉得陆白州是不是疯了，不然怎会看上去如此奇怪，又哭有笑。他不耐烦在陆白州身上浪费时间，抬手对着他的伤口就是带着灵力的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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