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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路上饿的实在受不了，就把口袋里的薄荷糖嚼了个干净，虽然冰凉，好歹把胃里火辣辣的感觉压下去了。

“嘟嘟嘟。”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刚才面试被我调成振动模式了。

我拿在手里一看，是道观的座机，师傅大晚上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师傅？”

“小雨，你回来过了是吧？”那头居然是听风师兄的声音，听来很压抑。

“恩，你在山上？特地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我问他，平时他都很少回去，可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问了我：“你跟你那同学，什么关系？”

我停下了回家的脚步，试探问他：“风哥，你说，齐思茗？”

“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

“我们没有关系。”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确定？”

“……”我举着手机，没有说话。

“别对她产生感情，对你们都好。”

“风……”

“咔。”

76 察觉

电话被那头挂断了，风哥在隐云山上信号不好，我收了手机看时间，半夜10点，师兄这么着急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吗？我们产生感情会怎么样？为什么不能？算了，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也产生不了感情。是他想多了。

或许我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认同了对齐思茗有些些好感的事实。

回宿舍路上有个黑漆漆的小树林，经过时我鬼使神差的拐了进去，随意找了张长椅坐在上面，从包侧边口袋拿出快被遗忘的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唇间的烟草香味很诱人，点燃抽了一口，嘴里却满处苦涩。

“呼~~”我把烟拿下，手臂挂在椅背上看夜空中悬着的月亮，两头尖尖的，像个笑脸，像那家伙的笑脸，不对，她的笑脸应该再圆一点。

“真是疯了。”

居然看个月亮都能想到她的事，不行，脑袋又一抽一抽地疼起来了，我把被风抽去大半儿的烟靠近唇边吸了最后几口后，按灭在了垃圾桶上头的烟灰缸里。

师兄的话没说错，“不产生感情，对我们都好。”我揉揉太阳穴，走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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