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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广所作所为，齐越说起了自己想法，“每个人的功过都有后人评说，这说法其实并不合理，因为每个人所面对所生活的时代都是不同的，就像我们常说的感同身受这种假定论，未曾承受过同样的痛苦，又怎么敢说感同身受。说到杨广，只顾自己要开凿运河，不管劳工死活，尽管现在大多人都夸赞杨广杨坚父子开凿运河的有先见之明，可没有受到丝毫恩惠的数以百万计的劳工们，他们该如何控诉。”

“李世民弑父杀兄，唐玄宗抢自己儿子李瑁的妃子，这里面的罪行没有一个是小事，然而大多人只记得贞观之治，开元盛世，李世民被叫做天可汗，李隆基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被白居易写成长恨歌，元代白朴还把两人故事做成元杂剧梧桐雨，流传至今。可现在几乎没有人说李世民的父亲兄弟，李隆基的儿子，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有多可怜，说到底，其实还是时代和阶层的原罪，现在要是有这样的事情那……”

齐越评判起古代帝王的所作所为，里头估计掺杂了他作为历史生的思想，说的越来越激动，眼看着就要拍桌起来继续发表长篇演讲。

“咳咳。”我警示齐越，瞪他一眼：你丫的是不是说偏了！

发言者感受到我的杀意，立刻正色，“但是，几乎没有人不是说没有！就像我之前说的民间传说，老百姓是被天灾连累，在几十年之后却有人愿意为他们开个专车渡他们往返，那些为长城而亡，为运河而亡的苦役们自然也会被人记住，试问天下说不知道当年修长城开运河死了多少人，受了多少苦！”

“是啊，他们都是为国家建设付出的人，我们都明白的。”齐思茗助攻，齐越跟她对视一眼，给了ｎｉｃｅ的眼神。

97 对峙

“嗞啦…”藤椅椅腿摩擦地面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汗毛直竖。

对面的人站了起来，清秀的脸庞现在显得阴森极了，李未来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那些卡片抛到桌上，冷脸看我们这边的三人。

“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桌上的卡片逐渐变为虚空，这果然是虚幻的东西。我看向李未来，他的容貌也同样变得影影绰绰起来。

“你俩到我身后。”我对姓齐的那俩说，同时手里捏了个诀，做出阵法保护我们三个人这片范围。可李未来根本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只是在我们身前走来走去，我注意他走路的姿态有些佝偻，似乎是干重活干的已经直不起腰来的模样。

“你们这些小孩，我知道你们是在宽我的心，想让我知道我也被世人记住了。”

那个‘人’的形象变得奇奇怪怪，李未来原本的脸已经不见，现在这个或许只能称为模型的球体上好像糊了数重脸皮，一会儿是带胡子的老者一会儿是八字眉的壮年汉子，一会儿又是稚气未脱的少年人，霎时间都分不出到底多少人集合于这一个身体，十分骇人。

“只是实话实说，不过，我们确实不想成为你报复的对象。”我停顿了下：“应该说，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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