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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女人

进入电梯后，老陆压低声音问了句，“孙大海这个人，有没有人在查？”

邹宇知道他这话背后的含义，轻轻一点头，“自然是有。不过，不属于咱们负责。不过我一大早带他去了思忆那边，小溪说他，是焦土色的。”

“焦土色？”

知道小溪神奇之处的老陆，迅速眨动了几下眼睛，显然没想明白这焦土色，到底代表好还是不好。

“我问过他，他说，土地总是可靠的。”

放下心来的老陆接着追问，“那为什么是焦土？焦土的意思，是被烧焦了的土地么？”

话音刚落，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在七楼停了下来。

伍得得将手摁住门，示意邹宇和老陆先出去。

邹宇边往外走边轻声道，“巧了，你这个问题，我也问了，他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孙大海看上去，就是焦土的颜色。”

话音落下之际，他们三个正好站在了孙大海家的门外。

趁着等孙大海来开门的功夫，伍得得迅速扫视了一圈这个楼层。

这里就是S市典型的老式学区房。

建筑模式还是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前流行的那种一梯几户，过道很窄，只有走廊尽头一扇双门的老式推窗能透进光来，所以即使是大中午，走廊内也是昏暗一片。

但也因为是学区房，有钱买这儿房子的，有钱且愿意为了孩子买这儿房子的，相对而言，整体素质还行，所以过道两边挺干净，没人抢占公共区域，物业也比较负责，所以墙皮子上也没其他老小区那种随处可见的牛皮癣广告。

“邹副队？”

门内的孙大海看着这么多人，诧异之外更多的是惊恐，一个大男人，嘴唇都哆嗦了起来，“是，是不是，是不是，”

邹宇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别瞎想，别瞎想，顺路找你问点事情，你先让我们进去。”

“哦哦哦，”孙大海连忙后退几步，让出门口的位置，眼睛又偷摸着打量老陆和伍得得，发现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像是报丧的模样，这才暗暗放下心来。

“我去给你们倒水。”

“我来吧。”关好门的伍得得阻止道，“你先去回答我们副队的问题。”

“好好，行，茶叶就在脱排油烟机旁边的柜子里，速溶咖啡也有，你随意，千万别客气。”

说话间，孙大海和邹宇、老陆，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邹宇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是孙大海在努力罗列‘仇人’的草稿。

下巴点了点，“想起什么有用的来没？”

孙大海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说实在话，我真没觉得这些人里，谁能恨我恨到对孩子下手的程度，真的，除了，除了......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出这么阴损的事情来。”

“你认识的人里，有谁开这辆车么？”

邹宇说着将手里的嫌疑车辆截图，递到了孙大海面前。

孙大海很仔细的看了几秒钟，随即皱眉摇头，“没，我平时接触的，要么是生意场上的人，要么就是公司里的那点人，老板不可能买，白领更不可能买，谁会开这车上下班？”

随即他盯着截图右上角的时间，“13：21？我离开后一个小时？”

邹宇收回截图，“昨天有人目击到，十二点不到的时候，这辆车就已经停在了你旁边四单元的楼门前，下午一点刚过，又见到一个女人抱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孩子从你这个单元走出来，先把孩子放进了后排座位，然后自己开着车离开了。当时目击者还以为是妈妈带着生病的孩子去医院看病。”

“女人？”

孙大海一脸茫然的讷讷重复。

“可我仇人里，也没有女人啊？那这岂不是更加证明，这事就是那些丧心病狂//干的？”

邹宇依旧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把王婶子对女人的体貌特征描述，又重复了一边给孙大海听，“......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符合这个形象的？”

孙大海茫然摇头，“脸捂着，就凭头发和瘦瘦高高这四个字，你要说符合的话，那符合的可太多了，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成天喊着减肥，恨不能把自己饿成一个竹竿？”

话音刚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在场四人齐刷刷将目光对准孙大海的手机。

“霍先生？”

思忆？

老陆和伍得得一起把目光投向邹宇，邹宇则不动声色地看着接起电话的孙大海。

“看看有没有我熟悉的号码？哦，那你说，”孙大海拿起茶几上的笔，“191********，00824******......就这六个号码么？你再听我重复一遍，191********......”

孙大海接电话是，邹宇三个的目光一直随着他的笔尖移动，心跳莫名加快。

待再次核对完六个号码，孙大海很肯定的答道，“第三个号码是前段时间在应酬场子里认识的一个女的，我对她没什么意思，但她似乎......她约过我两次，我都以家里有事拒绝了，她知道我目前单身，带了个孩子。至于其他的号码，我没什么印象。不过你稍等，我这就去问问我公司里的人。”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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