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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变故

因着互惠互利解决了沉甸甸的福利，刑侦大队与扫黄组之间，或者更准确一点，刑侦大队几个小年轻和施国庆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一个单位里，同事间表示关系亲近的最主要方式之一，就是互相请客。

这不，昨天苏淼请队里同事喝奶茶，顺便给施国庆施组长也带了一杯。

今天施国庆就笑眯眯地拎着两大袋的奶茶和炸鸡，准备回请过来。

只是他刚一踏进刑侦大队的办公室，便立刻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不动声色的将袋子放到茶几上，随即晃晃悠悠走到办公室内唯一‘不太忙’的老陆面前，用眼神问他‘这是怎么了’，明明半个小时前他打电话进来说要请大家喝奶茶时，电话这边的声音还是热闹且兴奋的。

老陆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说上的烟盒跟打火机，示意他到外头说。

待两人倚在吸烟区的窗前，一人点上一支烟，施国庆这才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咋了这是？集体挨批了？”

“唉~”老陆又长叹一口气，顾左右而言他，“也怪不得井尚，这次的案子本来就没头绪，结果那几个小子还不认真，生生错过了一条重要线索。”

施国庆有些惊讶，“真的假的？不会吧？是前两天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奉县报上来的杀人案么？”

老陆点点头，吸了口烟，“不是那起还能是哪起？”

施国庆懂规矩，所以没问这条错过的重要线索到底是啥，但又忍不住好奇地多了句嘴，“这案子不是你们两个队长亲自在跟么？”

“嗨~，你又不知道。井队这几年的精力都放在了基层队伍建设上，邹宇能力是强，可再强他也不是三头六臂，他也需要底下人帮忙呀，更何况，”

说到这儿，他陡然刹住，脸上先是露出差点说漏嘴的懊恼，随即又浮上一抹尴尬，“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这事......”

施国庆连忙抬手拍拍老陆的肩膀，“都是干这一行的，懂，懂。”

可他越表现得通情达理，老陆越是过意不去，垂下眼帘想了想，身子往施国庆方向凑过去些，同时压低声音道，“你啊，这几天有空，注意一下分局的兵，别到时候......牵连到你......小心被人借机治你个管理不力的罪。”

施国庆瞳孔陡然一缩，随即刚点头想表示一下感谢，就听走廊上传来跑步声，同时苏淼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陆老师，陆老师。”

老陆连忙摁灭烟蒂，“咋了？”

“找到目击证人了！邹副队脱不开身，让咱们，”

直到这时她才看清窗前还站着一个施国庆，顿了下，拽了把老陆的袖子，“哎呀，快来吧。”

几秒钟后，重重的一记关门声，让施国庆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但刚才苏淼看她一眼后的欲言又止，以及接下来这记重重的关门声，让他没办法不多想。

既然多想了，不顺势搞个水落石出，便不是他的性格了。

接到施国庆电话时，洪滨整个人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鉴于是顶头上司，这才压着心中的火，问了声，“领导，什么事？”

在一线工作的，哪个不是听声辨色的人精？当即施国庆便反问，“怎么？你那边出了什么事？”

洪滨一愣，“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

洪滨想问，‘您要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打电话给我’，但嘴巴张了张，改成，“他们刑侦在怀疑我们，调查我们的事儿，您不知道？”

语调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也带着不被信任的委屈。

“调查？他们调查你们？”施国庆难以置信般的追问，“是因为那个什么两个卖*女被杀的案子么？”

“不然呢？”许是听出顶头上司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洪滨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我们招谁惹谁了，我们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碰巧发现了个命案现场，结果就把我们当成犯罪嫌疑人那样的查，不，真要把我们当成犯罪嫌疑人，光明正大的来审来问，我到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他们呢，鬼鬼祟祟！笑里藏刀！长得人模狗样，干的却不是，”

眼见洪滨把话题越扯越远，施国庆连忙打断他的话，“他们怀疑你们，有什么依据没有？总不至于空口白牙的就怀疑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之后，才传来洪滨支支吾吾的声音，“那个，说是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那个目击证人手里还有一样能指证凶手的重要物证。”

施国庆眉头皱起，“既然人证物证都有了，那证据指向谁，就直接扣谁不就完了？何必弄的这样，伤害同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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