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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收获

伍得得张大嘴巴，“你是说......可，可怎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抬起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弧线。

“很简单。这些志远投资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权的公司，又在各地另买了新的科技公司，准备以新科技的名义，炒作概念，借壳上市。上市不成功，投资人的钱将以十分现成的理由化为乌有，可如果上市成功了，那么很快，随着股价大跌，股民和投资人的钱，将一起化为乌有。”

终于明白过来的伍得得，讷讷做出总结，“他们是想用这种方式，逃避国家监管部门对资金不正常走向的调查。”

一直没开口的石琉，这时候发了话，“对。很多反^O^华%势（力）就是用这种方式把咱们国家的钱，转到了海外反^O^华%势（力）的口袋里，用咱们国家人民的血汗钱，买了子弹回来打咱们国家的人民。”

伍得得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该死！这些人都该死！”

齐际耸耸肩，“也就在这间屋子里，我才敢实话实说一句，我有时候挺希望能把犯下这种罪行的人，至少株连三族，不以恶制恶，他们的恶就总能春风吹又生。毕竟，有些三观，是一个家族的认知，刻在基因里的，改不掉也改不好。”

“别激动。”霍思忆的目光，缓缓划过面前一张张充满情绪的脸，“虽然操作理论、犯罪目的，我们现在都已搞清楚，可说到底，这些人钻的都是咱们国家的法律空子，就算咱们拿着已经掌握的证据就揭发举报他们，也很难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邹宇点头，“就算从其他角度以其他罪名判决了他们，力度也大不了，顶多在里头呆个五年，就能顺利出来。”

伍得得气的直喘粗气，同时又为自己身为刑警却惩治不了罪恶，而感到深深的羞愧。

见他这般，霍思忆出言安慰，“邪不胜正是这人世间的不破真理之一。因为‘正’的力量，发源于更多人类的内心良知。另外，我们现在虽然不能把他们一锅端，但我们可以利用一个又一个的案子，将他们罪恶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断。”

最后一句话，语气是那样的阴冷。让在场之人除了镇定自若吃东西的小溪，其他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手指。

“没错。”齐妙推推眼镜，“就好比你们现在，虽然不能把参与其中的梁氏魏氏真的怎么样，毕竟从目前来看，人家只是拿自己的钱打水漂玩儿，法律再严苛也要允许家族企业选个蠢货来继承，但你们可以就那个什么死了人的事，把志远投资这根手指头先给他掰断。”

石琉笑了，“我虽然只在刚才听了个大概，但也能感觉出，这志远投资可不是什么手指头，至少，也该是个左膀右臂。如果志远投资没了，那幕后之人不管想做什么，都会因为黑金紧缩，而捉襟见肘。”

......

一行人讨论志远投资时，志远投资的邱志远，也切切实实有了种大限将至的感觉。

“......刚才才打听到的，他上半身上着夹板，包扎的跟木乃伊似的躺在一间大监舍里......没，没被提审，原因应该是他的舌根骨断了，说不了话......应该不是装的，他连饭都不能吃，喉咙里插着食管，从凌晨送进去，到我的眼线把消息带出来前，他的吊瓶就没停过。

他所在的监舍我们的人进不去。从昨晚得到消息后的十二个小时内，我们先后弄了七八个犯事的人进去，没一个能分到他所在监舍的，只打听到，那监舍的老大是个几进几出的老油条，特会看眼色拍马屁，唐超被送进去后，他和他的人，几乎不错眼珠子的看着，咱们的人路过他们门口，都只能看到唐超一个脑瓜顶，递个话什么的，根本办不到。”

虽然邱志远始终陪着小心，但电话那端的人依旧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也不知说了什么，就见邱志远抽出张纸巾，不停擦拭着额头渗出来的冷汗。

此时的他，全神贯注在电话那端之人的斥责上，根本没料到，他的话早已顺着客椅座板下那个小小的金属纽扣状监^O^听^O^器的电波，传到了他楼下停车场的一辆黑色SUV里。

边听，牛跃边小声跟乌弘嘀咕，“嗨，你说咱们副队到底是啥时候开始怀疑他的？他咋就想到第一次去就给他上监^O^听^O^器的呢？”

乌弘不知道答案，但他并不纠结，“可能就是遗传了思忆的‘神来之笔’呗？话说这事要是落在思忆身上，你还会像现在这么惊讶么？”

牛跃抬手给了他个后脑嘣，“还遗传！有没有文化你？以后出去别说咱俩是一个部门的，我嫌丢人！”

不过这么一打岔，倒也让牛跃忘了自己刚才提的问题，转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耳机里正传出的对话上。

“......他老婆儿子昨晚就被警方带走了，但我的眼线都说没看到她们母子......不是，您也知道，刑侦大队像块铁板一样，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原本还有个施国庆可以利用，可惜这蠢货竟然这么早就栽了......”

即使过去了快俩月，听到原扫黄组组长施国庆的名字，乌弘和牛跃心里还是一阵犯堵。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痛心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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