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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接受

林琛拒绝了路知寒要抱自己的请求，看路知寒委屈巴巴的样子实在可怜，便伸手轻抚了下他的后脑勺，道了晚安后便离开了。

街上这会冷冷静静的，林琛打车回到市局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他一进办公室发现乔伊带着几个同事，正揉着眼睛扒拉着平阳大道西那的监控记录在看。

“查到那辆车的踪迹了吗？”林琛就知道，以乔伊的性子，就算那辆车是个能来去自如的鬼魅，她都会想要抓住的。

乔伊耸耸肩：“看半天了，也没看见那辆车有在监控下出现过，我怀疑那车撞完人以后丢弃在没有监控的白沙街道附近了，有同伙接应他离开的。”

虽然车牌号她不记得了，但是一辆挡风玻璃破碎的车，在路上开总会被监控正面拍到的，可看了十几个监控录像了，都没一点那车的痕迹。

“你们两个跟我去白沙街道一趟。”乔伊干事雷厉风行，抓了两个同事就往外冲，全然不顾这会已经是凌晨的天了。她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周醒醒的话，回头对林琛道：“老大有事找你说。”

林琛点头，穿过大办公室，往周醒醒独立办公室走去，此时周醒醒正坐在椅子上，目光严肃的盯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些名字下面已经贴了对应人的照片了。

“嗯，回来了。”周醒醒从椅子上站起来，往泡着茶的杯子里盛着热水：“你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你电话打不通，他问我，你是不是去见路知寒了。”

林琛脚步一顿，从口袋里喃凮掏出呈现关机状态的手机，轻抿了下唇瓣：“你怎么跟我妈说的？”

“就实话实说，说你为了案子是去找过路知寒两回，她啊，要我不准你去管跟路知寒有关的案子。”周醒醒无奈摇头，林琛的母亲徐秀娟对路家一家子都恨透了，当年林琛躲着路知寒，也是有他母亲缘故的。

“知寒想明天把王晓晓的遗体带回零江，我想请个假陪他一起去。”林琛的话倒是让周醒醒怔住了，徐秀娟很明显是不想让林琛跟路知寒搅合在一起，林琛自己先前心里也芥蒂颇深，怎么突然就开窍了，愿意理路知寒了。

周醒醒喝了一口赶瞌睡的茶，笑了笑：“听你这意思，是接受路知寒了？”他的这句接受比较广泛，并不单指在一起的那种接受，

林琛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犹豫了一会后，答案如同被微风吹动的烛光摇摆不定，说不定下一秒微风的力度稍稍一大，烛光就灭了。

“算是吧！”

周醒醒点头：“行，你明天去吧，也帮我慰藉下王晓晓的家人，哎！”想到王晓晓小荷初露的年纪，便离开了人世间，不由心中唏嘘。

“老大，我们市局，好像……”林琛往外头大办公室探了一眼：“有内鬼。”

“嗯，这点我也想到了。”周醒醒走到门口，将独立办公室的门关严实：“你和乔伊去见王晓晓的事，除了我们大队的人，没人知道。王晓晓前脚刚给我们提供了那些线索，后脚就遇害了，王晓晓那些话里直戳要害的就是河西分局，动手的人除了何正我想不到别人了。”

“你们在哪盯梢王晓晓的，他们也都了如指掌，所以给王晓晓手机里发那些视频，短信，就是让她有恐惧感，自己吓得离开你们的视线，然后他们找准机会下手。”

“他们杀害王晓肖的目的，一个是让王晓晓没法指证河西分局不受理案件，最重要的目的他们应该是想，用王晓晓的死警告其他人。”周醒醒一个人闷坐在办公室里已经好两个时辰了，把自己手下几十个弟兄都细细分析了一边，他竟然觉得很多人都可疑。

他最不会怀疑的两个人，就是乔伊跟林琛，乔伊从毕业到局里就是他一手带出来，虽然没明面叫他师父，但就是师徒关系。林琛是个骨子里就有一腔正义热血的好青年，况且他跟谁同流合污都不会跟何正，当年他姐姐的死何正稍稍一查就急着以意外案定案，林琛对何正是生理性的厌恶。

“这内鬼不抓出来，案子都不知道怎么搞。”周醒醒抬手揉着涨疼的太阳穴，他总不能把手下的兄弟带到审讯室里，一个个审问吧！

林琛思考了一会后，有了个主意：“老大，我们可以来个瓮中捉鳖，让内鬼自己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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