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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 耳旁呼呼的风声全都听不见,季远鼻息间全是阮软身上酸菜鱼的香气,还夹着一些她惯有的暖香, 他突然想到那次去百货大楼检查, 脱口而出, “你擦的什么香?”
阮软大脑没反应过来, “嗯?”
她身上有味儿?阮软忽然想到她今天碰了鱼, 瞬间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
“我平时身上不是这个味儿!还有,我不是故意抱你的。”
虽然她有想过, 但绝对不是现在!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被抱了,季远心跳的特别快, 他低声嗯了下,“我知道。”
那股暖香猛地从他怀里离开,他心头欢喜之余,还有些失落。
阮软没敢再继续看他,她看着人上的差不多了,头也没回地说了句, “上车吧!”就朝前门的地方走,在她前面的正好是拿着一个大麻袋, 刚刚差点撞到她的大爷。
她突然回想起刚刚的触感, 不愧是经常锻炼的, 隔着厚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腰身, 抱着特别有份量, 很踏实很可靠的感觉。
雪还在下, 阮软低着头看地上的路胡思乱想, 忽然感觉到头顶有阴影, 她抬头一看,季远平端着手掌在帮她挡雪,见她望过来,
季远示意她看前面,“好好走路。”
阮软回过头,眼里憋着笑意,故意一点一点的走,因为身高有差距,她这个样子特别像是在他的怀里。
她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在发烫。
咳咳,淡定!
而季远也有些紧张,忍不住一直滚动喉结。
俩人一上车,窗边的几个人都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俩,哪怕是隔着一层白雾,也能看出他们刚才的动作,虽说早已可以自由恋爱,可这种在外面又细心又周到的护着对象的男人,还是很少,大都觉得没面子!
好在阮软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大大的羊绒围巾把脸都挡住了,他们没把她认出来。
她上车后,费劲儿的取下手套掏钱买票,而后上来的季远已经把准备好的钱给了卖票员,“两张明华路。”
卖票员麻利的撕下车票递给他,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进去坐。
阮软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季远一步一步走过来,按捺住心里的悸动,在她身边坐下。
两个人都坐的很端正,阮软忽然想起他俩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好笑道:“这是我们第二次并排坐公交。”
季远稍一思索很快点了下头,“对。”
“当时是夏天,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跨越了三个季节啊!”
阮软忍不住感叹道,她来这里已经半年了。
玻璃窗户有白色的雾气,降低了看窗外的能见度,阮软忍不住伸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笑脸。
然后她邀功似的回头,正好跟他含着笑意的眼神相撞,他的睫毛上有些湿气,头发上也有没有拍落的雪花,再加上他放柔的眉眼,像极了正在融化的雪山。
很清冽,很干净,纯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她故意问他。
季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里握紧。
低声说道:“对不起。”
这样直白的盯着一个女生,的确有些唐突。
阮软又故意逗他,继续追问道:“你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我刚刚一直看着你,有些冒昧。”
“这样吗?”阮软把手套重新戴好,“那我是不是也要跟你道歉?”
季远不明白地看着她。
阮软调皮的说道:“因为我不看你,我怎么知道你在看我!笨蛋!”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解释,季远愣了下,在口袋里的手也慢慢舒展开,眉眼染上笑意,浑身都放松了。
“不用道歉。”
他喜欢她看他。
车子开始启动,阮软想到一会儿要去的地方,忍不住问他这大衣御不御寒,不知道小年那天天气怎么样,如果还跟今天一样,她宁愿裹个军大衣过去。
基本上是她问什么,他回答什么,阮软的问题有时候跳跃很快,上一个问题还在问这衣服的布料,下一个问题可能就会问会场到时候的安排,而季远都十分上心的给她回答。
阮软心里暗自点头,他是有认真听自己讲话的。
她原本不困的,可车子一摇一晃的,又因为下雪天,能见度低,车子开的很慢,阮软感觉这简直在龟速前进。
车厢里陆续有人打哈欠,阮软也被传染到了,开始接二连三打哈欠。
中途有人下车,季远示意阮软换个位置,他们往前坐了,阮软在困意中挣扎,眼泪都快留下来了,而季远却时不时跟司机说一句话。
比如,师傅这车末班车是几点,下雪了路真不好走之类的。
都不像是他会主动问的话。
而他也不让她睡,时不时的问她哪道菜怎么做。
终于到他们要去的明华路,下车门开了,阮软被卷进来的冷空气瞬间激的浑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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