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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重播，直到第八次，等待音刚响了一声，张凡不耐烦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范小糯，你在搞什么！”

“听说你不是同性恋。”

与那头烦怒交加的语气相反的，是范小糯平静到异常的声音。

话一出口，电话那头瞬间静默了，范小糯听到对面原本有些嘈杂的背景音逐渐减弱，张凡的呼吸声变得清晰，脚步声经过一阵快速走动后停下，很明显张凡换了一个僻静，不会被人听见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即便是周围没什么人了，张凡还是压低了音量。

其实在张凡反问他的那一刻，范小糯就已经明白了乔茵茵的话不是她自己瞎编的，至少核心部分不是。

说来也是，要是没有张凡的“自证清白”，一个女生，再怎么喜欢一个男的，也不可能愿意和一个跟自己取向相同的人在一起。

但张凡自己到底是什么性取向，范小糯已经没兴趣深究，也跟他没关系了。

“你根本不喜欢我，是我一直缠着你追求你，你没办法才接受我的，是么？”这是范小糯打这通电话最根本的目的。

“谁告诉你的，乔茵茵么？”

张凡冷笑一声：“怎么，她威胁我不成，跑去找你胡说一通，你就信了？”

“我不信她，但是你既然喜欢女生，当初...又为什么要向我表白？”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少倾，范小糯听到张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因为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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