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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跟张凡靠这么近让范小糯觉得很不自在，他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宁可让自己大半个肩膀都暴露在阳光地灼烤下。他心中不耐，也不想跟张凡提许一清的名字，于是不客气地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凡紧盯着范小糯，试图从他脸上找出证实自己推测的证据：“我后来想了想，你可能根本没去参加什么社会实践......”

这次轮到范小糯打断了他：“我上次说过了，还有什么怀疑你可以直接找辅导员来问我。况且我后面已经跟辅导员解释过了，他那边没问题，你现在又跑过来质问我这件事，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有想做什么，也没有要质问你！”张凡有些激动，声音蓦然拔高，范小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吼叫弄得一愣，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从张凡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手足无措。

就像他们小时候，张凡被母亲训斥过后来家里找他，脸上那种慌乱脆弱的表情。

张凡的脸隐藏在大楼阴影处，过了好久才闷声说：“是乔茵茵在校门口看见你，然后告诉了我。我们计算机学院人数多，开销大，竞争激烈。导师告诉我，如果能多出来一个名额，就让我去。”

范小糯想了想张凡话里的意思，随即皱起眉头，不可置信地说：“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放弃名额给你吧？”

“可以么？”张凡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恳求般的试探，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范小糯在心里为自己轻轻叹息，他刚才竟然还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了两人相依相伴的小时候。

早就知道一切都是欺骗和利用，还有什么可值得回忆的呢。

“你觉得呢？”范小糯冷冷地说，从靠着的栏杆上直起身，他对张凡已经无话可说了。

张凡默然，他原本并没有打算真的问出这个蠢问题，也不期待范小糯会答应，能不能拿到项目名额其实也不是他最在乎的事。大概是出于某种奇怪而扭曲的心理，他很想再试试，试试范小糯还有没有可能像曾经那样对自己的诉求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答案似乎已经明确了。

见范小糯要离开，张凡犹豫了一下，问他：“那个人...你在和他交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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