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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声音了?”
“你让开, 我也要听。刚刚嫂嫂都哭了,大哥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娘都说大哥是呆木头,最不开窍, 怎么会懂。”
“哎呀, 你别在这儿杵着挡事烦脚。”
……
小孩在窗下低声争吵, 冷不防格窗被人推开,屋里的暖光洒出来, 孟潮青盯着几个傻愣着的小萝卜头。乔孜捶着背也凑到窗棂边看,可一只手抵在她的脑袋上,孟潮青竟将她推走了。
小萝卜头们胆子不大,见他板着脸神情肃然, 隐隐有风雨欲来的势头, 回过神便立刻散开跑, 谁知有不省事的嘴里大声嚷道:“哥哥把嫂嫂吓哭啦。”
几个寻来的老嬷嬷循声找去,一边叫着小祖宗一边不住往里探看,无奈道:“大少爷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窗里的年轻人一张玉容,眼神淡淡, 剪裁合身的圆领长袍勾勒出清瘦肃整的身姿,分明是大婚日,可通身都看不出丝毫喜意, 几个老嬷嬷想起传闻随即噤声, 抱着怀里逮着的小祖宗匆匆离去。
院里丫鬟闲人颇懂眼色, 未几鱼贯而出。红烛灯笼上绣了成对鸳鸯, 树枝、檐下挂着,风一吹, 但见草木摇落, 芭蕉低映树影, 显出几分寥落。
孟潮青猛地关上窗,身上气压极低,乔孜眼观鼻鼻观心,赶紧捧着碗吃了颗肉丸子压压惊。她脸上还带着妆,唇上口脂吃了大半,一双杏子眼盯着他看了又看,末了评价道:
“你不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吓小孩。”
闻言他动作微顿,视线落在一侧的穿衣镜上。
镜中人一双眼极冷,神情寡淡,虽着一身红衣,可每一处都透着不情不愿的情绪,放眼看去身姿僵硬,像是被人强迫推入洞房的。
“那不是我。”孟潮青摇摇头,揉了揉眉心解释道,“这里都是阴灵的生前,某些时候要顺着他生前的情绪行事,若不然身处其中易遭反噬。”
乔孜恍然大悟:“原来我已经被反噬了,难怪身体不受控制。你怎么不早说呢?”
孟潮青:“阴灵只有一个,我落在他的位置上不得不如此行事,而你不过是掉进来被迷住而已,动动一动就好。”
“可是……”
身后声音调子忽而拖长。
乔孜小腹一坠一坠的,方才吃下的东西往食道上涌,差点要吐了,刹那间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孟潮青扭过头,便见方才胃口极好的人此刻有些结巴,眉头忽然皱起,脸色更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桌子,是极难受的样子。
“我好疼。”
“突如其来,猝不及防,六藏都要移位了。”乔孜痛哼,瞬间就蔫了,声音越来越低。
上一秒还好好的,这一会子竟就不行了。
孟潮青静静审视着,桌案上酒菜俱全,她吃的满嘴油光,如今故作委屈,宽袖滑落到手肘处,腕上细金镯子耀眼,挽起的发丝落下几缕,斜插的步摇一直在晃。
像吃饱了撑的。
“你不会觉得我在骗你罢?”
不远处的青年隐在幔帐后,一言不发,红烛在他眼中凝滞。
乔孜见状心中感触一下深刻起来,忍不住读诗转移注意力:
“青天有狗来几只,我今停杯一问之。”
“咸阳市中叹黄犬,金凫银鸭葬死灰。”
“泪亦不能为之堕,心亦不能为之哀。”
此番声音格外弱小,透过薄薄的帘幕,孟潮青悄悄看去,花冠压低了她的脑袋,垫着一双手,语音模糊。
他想起雨天的玉茗轩外自己窥到的场面,手指慢慢收拢,眉梢微挑起,眼中像是被朦朦胧胧雨水侵.淫。
诸多画面模糊,留下的轮廓几笔勾勒,正好与她此刻对应,于是用软毫渲染着色,笔触轻柔,转眼间颜色饱满,闭眼一观,纸上她还是很难过。
耳边终于悄无声息。
他吐出一口浊气,抬眼却见金釭红烛堆泪,光影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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