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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孜疼得厉害, 翻个身视野竟是模糊的,她摸着周围的东西,却不慎打翻了小几上的花瓶。
“小心。”
阿葵几步赶过来将碎片踢走。
屋子里没有几件家具, 简朴空荡, 小木床上的少女容色苍白, 穿着宽大的中衣,一双眼没有完全睁开, 此时听着声音伸手探过来。
“你是谁,万疏君吗?”
阿葵望着她犹疑的模样,这一年所压抑的烦闷一扫而空,如今轻声笑道:“姐姐猜一猜。”
抓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庞, 小傀儡跪坐在床边静静等着。
乔孜摸了摸他的五官, 跟着揉了揉脑袋, 沉吟半晌后又道:“万疏君?”
乔孜差不多已经忘了阿葵,如今休眠一年脑袋运转迟缓,没有听到回应,她叹了声缓缓躺回去。
“也不对么?让我再想一想。”
小傀儡给她重新盖好被子, 问道,“你现下哪里疼?等会有大夫上门,正好让他瞧瞧, 孤篁山的大夫不多, 这一年来只有八个会看病的上门, 机不可失。”
“胳膊疼、眼睛疼、脑袋疼, 心更疼。”
乔孜枕着荞麦枕,声音越说越低, 春光薄薄洒到屋内, 她抬眼撇过去, 暖熏熏的光从窗棂一直爬到她的被褥上,空气里还有一丝丝花香飘到周围。
“孤篁山在哪里?”
“孤篁山在妖界,是座小荒山,附近有个小镇子名唤沧波城。”
乔孜对此一无所知,见他颇有耐心,言语温柔,忍不住又问了其他事情。
诸如——
“在梧桐林里的白衣人是你么?”
“是我。”
“姐姐不要着急,先喝口水。”
阿葵笑着端来一杯热茶,席地而坐,随后将一年前的旧事说给她听。
薄烟袅袅,茶香幽幽,淡淡的水汽后那一双眼眸明澈而又融畅。
“我家在凤城,多年在外奔波,那日临走前不曾告知姐姐,本以为四五日便可归来,谁知晓被荐为巫令。”
“梧桐林中遇到九夷姑娘实属意外,林子不远处就是大巫监造的陵墓所在,九夷姑娘闯入的时候正逢大巫驾车路过,此人出言不逊,本只想给她一些教训,奈何她性子过分直率,惹恼大巫,如此便有后来之事。”
后来他被震荡的剑波撞下枯崖,面具粉碎,傀儡之身过分脆弱,若非杜宜修特制的傀儡稍稍有些抗力,他兴许便跟着其他几只白衣傀儡一道消亡。
彼时魂魄无所寄居,那就真的死了。
“你当时跟他们都不一样,想来地位比他们要高一点?”乔孜眨了眨眼,视野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小傀儡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生前比他们出生高罢了。”
“那为什么不能说话?”
阿葵垂着眼帘,唇角翘起的弧度落下一点,沐浴着春光,他似乎想到什么,良久释然般笑了笑,食指抵着唇,缓缓言道:“有些事,不可说。”
乔孜不是个喜欢挖人家秘密的人,当下表示理解,结果头一点就扯到酸痛的后脖颈肉,倒吸了口凉气跟着疼的没法说话。
那样子要哭不哭的,低着头动也不敢动,只能伸手对着阿葵挥了挥。
“帮我翻个面。”
结果小傀儡不但将她翻了个面,之后还朝着几处抽筋、酸痛的地方揉按,力道适中,此先像是做了无数次,如今熟练至极。
乔孜痛哼着抱紧枕头,趴在床上看不清他的神情。
风拂柳,柳影斜,光景驰西,傍晚时分穿山甲背着药箱上门。
小小的内室里乔孜望着窗外小山一样的妖怪,瞳孔一缩,难以置信,伸出的手架在窗棂上。
小傀儡拎着一大篮子白蚁,木头人一般,大抵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夫,抬眼对上乔孜震惊的目光时无奈笑了笑。
“唔、唔,你没有病。”穿山甲收回那根手指,坐在地上画出一种植物果子,“你太虚了,要吃点大补之物。这种果子一颗下肚你能下地走路,两颗下肚就能绕着孤篁山来回钻两圈。”
简直是神果,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乔孜想起电视卖假药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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