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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只要你不哭，你打我骂我，我都能接受

等到第二天阮清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喉咙疼的像是一把刀子在划着她的嗓子，疼的不行，她拼命地抿紧了嘴唇，忍着疼，说了一个字。

“水……”

这么一大早，本以为没人回应，可是却得到了苏焕立刻的响应。

手顿时被抓紧了，他惊喜地看着床上的人，“你醒了？喝水是吗？你等等，我马上去！马上去！”

他几乎是跑过去的，拿着水杯赶忙接了一杯水，急促的脚步踉跄地走到了阮清染的床边，像是哀求般地说道：“水来了，你喝点……慢慢喝点……”

阮清染心里一刺，刚才睁开眼的混沌散开，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苏焕那有些苍白的脸，还有那眼底的黑眼圈，让她知道昨天他肯定一整晚都没睡。

可是……

阮清染的心里只有冷笑，伸出手朝着苏焕的方向伸去，这让苏焕有些开心，以为她是要接过自己手里的水杯，可是……

“啪”的一声，水杯被阮清染无情地挥手打掉，那温水溅湿了他的衣袖，那水杯碎片直接蹦到了起来，划伤了他的胳膊，一道淡淡的血痕出现了，正往外微微渗透出了鲜血。

肯定是疼痛的，可是苏焕却丝毫都没动弹，他低下头瞧了瞧底下的玻璃碎片，紧跟着抬起头看了看阮清染，抿嘴，没敢说话。

阮清染的眼眶都是红的，她瞧着苏焕，里面都是讽刺。

“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苏焕脸色有些难看，半跪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阮清染，不敢说一句话。

阮清染呵呵地笑了两声，眼泪便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了下来，可是她并没有去擦。

“你还给我倒水喝？你觉得你有这资格吗？你昨天……你昨天……”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阮清染只能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着他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恨意，“我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苏焕脸色白了白，他的心像是被划了一刀又一刀，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好啊，你恨我，这是应该的，昨天我那样对你，你恨我这是自然的，不恨我才奇怪。”

他的声音显得那么凄凉，并且孤寂，“我可以伴着你的恨一辈子，你不爱我，恨我也不错，只要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哪怕是恨也是行的，我愿意伴着你的恨跟你纠缠一辈子，只要我们可以待在一起一辈子，是爱还是恨我都无所谓。”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么地坚持和坚定，那双凤眸里满满的都是坚持。

而苏焕的心里则是浓浓的悲哀，他再次降低了自己的底线。

从最初想要阮清染像他爱她一样，她也可以爱他。

到之后，阮清染只要有一点点喜欢他就好了。

可是再到最后，他想，其实喜不喜欢也无所谓了，只要阮清染待在他身边就好。

但是现如今，不喜欢也好，恨也好，哪怕一辈子都不原谅他也好，他都无所谓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不强求什么了。

只要阮清染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只要她属于他的，只要他每天回来可以看到她，可以抱着她，这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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