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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一晃而过。
越贵妃整整三日没睡过一个好觉,她并不期待见到家人,恰恰相反,她希望自己的兄弟都离的远远的才好。
一想到要见越东篱那个小王八蛋,她心里头就发堵难受。
将近正午的时候便有太监来报,说夫人和二公子到了,越贵妃收敛了神色,带着素文一起到毓秀宫的宫门迎接。越贵妃见到家人的第一句,不是问这些年过的好不好,也不是说在宫里过的如何。
“兄长呢?怎么没见他一起来?”
越东篱站在越夫人的轿子旁,听见她说的话,低着头笑了一下,问道:“姐姐怎么只问兄长?我和母亲都站在您的面前了,怎么也不问一句呢?”
越贵妃不由得怔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把越夫人从轿子上扶下来,将二人迎进屋里,笑道:“是姐姐的错,听太后说要来三个人,结果此时只见到了两个,未免有些失落。”
越东篱只是轻笑,越贵妃扶着自己母亲一起坐下,叫下人给越东篱搬来座位,说道:“母亲,太后说兄长也要一起来,怎么不见他呢?”
越夫人攥着女儿的手,无奈笑了:“你哥哥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哪怕太后的人去劝,你那狠心的哥哥就是不肯回来。北域难行,太后派去的人昨日才回来,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看,还是你弟弟惦记着你,一听说你有了身孕,立刻回来看你了。”
听到兄长未曾回京,越贵妃不免放心了几分。
兄长果然就是兄长,就算是太后的算计也奈何不了他。
越贵妃松了一口气,望向越东篱:“弟弟回来了?在边关受苦了吧?”
越东篱说道:“不劳烦姐姐挂心,在边关怎么能叫受苦呢?”
越贵妃笑笑不说话,越夫人察觉姐弟二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轻轻拍着越贵妃的肩膀,打着圆场:“好啦,多亏太后娘娘,咱们一家才能团聚。你弟弟好不容易回来,就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咱们好好叙叙旧?”
越贵妃摇摇头:“母亲,方才不就是在叙旧吗?而且兄长不在,何来一家之说?”
越东篱看着自己这位贵妃姐姐,说道:“和姐姐叙一叙我在边关怎么过的,难道不是叙旧?”
越夫人满心欢喜地来见贵妃娘娘,压根没想到他俩会吵起来,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一个怀了龙嗣,一个刚刚官复原职,她谁也劝不住,只能笑呵呵地跟越东篱说道:“别跟你姐姐顶嘴了,我有块玉佩找不到了,你快去轿子上看看,帮娘找找!”
谁知越东篱压根不领情,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母亲不必把我支出去,姐姐我也看了,应尽的礼数我也尽了,姐姐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刚刚官复原职,朝堂事务繁忙,我就不打扰姐姐和母亲,告辞!”
说完,连越贵妃的回应也不等,直接往外走,还撞倒了端茶进来的宫女。
越夫人扭头看他离去的地方,等确认他走远了,才转过来说:“盈盈,你弟弟就是一时想不开,别跟他计较……”
越贵妃把自己的手从母亲的手里抽回来,说道:“母亲,是我计较吗?”
越夫人的话哽在喉头,不断地劝慰自己,女儿是贵妃万万惹不起,面上始终挂着略有些谄媚的笑,说道:“贵妃娘娘,您就别跟他计较了。咱们好歹是一家人,在朝堂上总得相互照应不是?”
越贵妃笑而不言,叫人端起茶杯来,慢慢地抿着茶。越夫人坐立不安,总觉得屁股上像是着了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又想起越贵妃怀了孕,万万不能顶撞。便问道:“盈盈,母亲知道你怀孕了辛苦,有什么难处别憋在心里,跟娘说……”
“母亲。”越贵妃放下茶杯,正色道,“我是看在父亲的面上才叫你一声母亲。您得以越家存亡为先,而不是只替弟弟一个人打算。”
越夫人愣了一下:“盈盈这是说的什么……我……”
“亲娘的事,我和兄长为了越家可以不再追究,但人在做天在看,我如今还叫您一声母亲,望您心里有个底。”
越夫人越发觉得脸上过不去,干脆不倚在越贵妃身边了,起身坐在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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