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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世界的意外也总是来的特别的让人意外。
陆司丞拎着一瓶还未开封的醋站在马路的拐角,一只手揣在兜里看着不远处格外亲昵的两个人,不禁冷笑了一声。从他这个距离和角度看过去,这两个家伙下一秒应该就要亲在一起了吧。
真是。
呵呵。
原来这个男人也住在这个军区大院啊,原来她的满心欢喜并不是只对着自己啊,原来今晚打扮的这么漂亮是来见他的啊。
而自己在几个小时之前,居然还乐颠颠地把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成是老天最后给的礼物?
真是很值得骂句脏话应应景的一件事啊。
暖黄色的路灯照在他们三个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
他们亲密无间。
陆司丞就这么冷冷清清的站在树荫下,深不可测的眼底此时此刻蕴着一股寒气,脖子紧紧地绷着,直到绷成一条锋利地弧线。
在他身后不远处大院门外的喧嚣的霓虹灯依然斑斓的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尘光,更加衬托着这个在返点前后没什么人来往的大院里格外安静。
头顶的路灯浅浅的拢在他的身上,描摹出一层淡淡地光。
那条红裙子是真的很好看。
那件白T恤也洗的很透亮。
他们真的很般配。
可也真的太他妈扎眼了吧。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的陆司丞用力地吐出一口气,才松开了也不懂什么时候深深拢在一起的眉头,头也不回地转身敲开了江家的大门。
再不走的话,陆司丞发誓自己一定会冲过去干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比如把那个男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上一顿。
再比如冷嘲热讽的对冉苒说出一些伤人的话。
他不想这么干。
于是他选择先离开。
可是都走出去那么远了,远的都看不见那两个人了,但胸腔里的那股天外而来的闷气怎么还是一点都没有想要消散的意向,还越堆越憋得慌。
用力地把醋瓶子塞进江泽的怀里,陆司丞脸色就像那瓶茶色玻璃瓶里的陈醋一样难看。
还带着陈年酸味。
陆司丞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子,从他被选拔进雪狼特种大队之后,就更少看见他黑着脸的模样,更多时候就是冷冰冰的。
如此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色,看的江泽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的在厨房里和卢雪敏贼贼一笑。
“小丞要多吃一点,我怕瞧着都瘦了一大圈了。”刚落坐,卢雪敏就夹了一小碗的菜放到陆司丞的面前,“就是因为到现在都还没没有一个人能照顾你的生活,所以你就过得这么糙。你妈妈知道得心疼儿子了。”
“我整天在部队里不是忙着训练演习,就是忙着出任务,哪还用别人照顾我啊。”陆司丞夹了口菜,说话有些含含糊糊的。“有手有脚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又想到刚才那一幕了,烦人。
“不要乱说话。”卢雪敏瞄了眼坐在手边的江泽,轻咳了一声,“我跟你说一件事儿啊,我朋友家的小闺女现在在74156部队的幼儿园教小朋友。我之前见过一次,那姑娘说话都特别温柔,轻声细语的,长得也白白净净的好看。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嫂子,我最近特别忙。”陆司丞回答的头也不抬。
这些年,卢雪敏没少为了他的终身大事忙活,都要比他妈妈还操心了。可陆司丞以前还能乖乖地听话去和女孩子见面,虽然没有成,但也从不直接拒绝卢雪敏的好意。
可今天他真的一点心情也没有。
“你还能忙什么呀。除了那摊子事儿,你说说你还能忙什么。而且这老话都说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的,你现在家都成不了了,还想自己能有什么作为呀。”
“嫂子,我的顶头上司现在可就坐在这儿啊。你要是这么说我,明天我就该失业回家啃老本儿了。”陆司丞夹了一块儿红烧排骨,促狭的笑到。
“我看他敢?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舍不得把你丢出去。”卢雪敏眼神锋利的瞥了眼坐在一旁倒酒的江泽,“我跟你说啊,那个女孩儿我是见过的,知书达理又会照顾人。要不嫂子我给你约个时间,你去见见再说?”
“嫂子。我这才刚捡回一条命回来,你们就这么急着把我往外推啊?不多留几天?”
“你们小组这段时间是在部队修整期内,有的是闲暇时间,我看大可以去见见这个女孩子。”江泽呵呵一笑,冲陆司丞挑了个眉毛,“我劝你,还是乖乖听你嫂子的话,去见见又不会怎么样,难不成人家姑娘还会把你这个混小子给吃了啊?”
“领导!你这么出卖你的下属合适吗?”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叫出卖呀,我这不都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的终身大事着想呀?”江泽一巴掌就呼到了他的后脑勺上,“就这么定了,人家小姑娘肯定是脸皮薄的,你先去联系人家,听见没有?我警告你,给我老实点儿,别出什么幺蛾子。”
“我不去。”陆司丞低着脑袋扒饭,满脑子都是那个会动不动脸红害羞的冉苒,脸色瞬间又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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