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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卑微,生来什么都没有,只有裹在身上的那一小块破棉被,和落在上面的满天冰雪,被阮名捡到时,他已经冻得都不会哭了。
“阿婴”是阮名给的名字,因为那年他尚在襁褓,是个未满周岁的婴孩。
“若你愿意,我为你取一字,冠姓可好?”言钰高高在上,字字轻描淡写。
可这于阿婴则是重之又重的恩惠,他求之不得。
“就‘临’字吧。”言钰淡淡道,似乎很满意。
“阿婴不敢!”少年倏地垂下头,心口汹涌的热潮快要喷出来。
言临辞,他将这个人奉若神明,这个人的每一句话,他亦奉若神祗。
除长宁外,言临辞,便是他唯一的命门。
“明日会有死士当街刺杀,你知道如何做。”言钰往前一步靠近,未让阿婴起身,眼睛俯视着跪在他脚边的人。
“临婴,今日起,你便是我言临辞的绣衣使者,无令不得来别苑,白平备的药……”他语气凛冽,抚在阿婴发上的手掌却温柔得很,一如当初刚入别苑时,他教阿婴束发一般,让人沦陷。
“不用去取了。”他温声道:“阿婴,我希望你活着回来。”
死士、死间,每一个走出绣衣处的人,都是孑然一身,死后无人认领。
可言钰却赐了姓给他,还说,临婴是言临辞的绣衣使者,要他活着回来。
阿婴如浮萍,一生无处安放,他想要活着,也想要疼爱。
言钰都给了他。
“阿婴,谨遵公子令!”
为言钰效命,是他至高无上的荣耀。
鹰隼跟在言钰身后蹙眉不言,计划已然开始执行,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他只是不解,冷若冰霜的公子,今日为何会心软,阿婴还小,又是第一次执行任务,若身份败露之时没有自尽的毒药,只怕绣衣处,言侯府,甚至东宫,都会被连根拔起。
“想说什么便说。”池中荷花开得正盛,那娇嫩的花瓣落在言钰眼里,竟抵不上阿婴的半分容颜。
“鄦都形势复杂,属下怕他应付不来。”
他揣摩不透自己主子的心思,不敢道明。
言钰笑了:“你怀疑我?”
“属下不敢。”鹰隼在他身后跪下。
“知道就好。”
风起,白色衣摆微动。
言钰抬眸,看到空中飘舞的纸鸢。
“那是阿婴给长宁做的纸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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