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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兄弟尚不能够,何况是阿婴。
他宠阿婴,不过是因为在这波诡云谲的鄦都城里,总要有个人来承受他压抑的兽性。
言临辞高贵干净,如谪仙般不染世俗,他无心,也不忍亵玩。
而在言钰之后,便再无人能入得了墨染的眼,他在欲望的牢笼里困兽自斗,直到阿婴闯进了他的领地,时刻蚕食他的分寸,于是他冲上去,啃食阿婴的血肉,将这美味拆吃入腹。
阿婴只是他用来取悦自己的礼物。
夏小楼以为阿婴得知王爷与邱家小姐要成婚的消息后,虽不会难过到茶饭不思吧,但至少也会失落几天的,谁知第二天,三哥便意气风发的在训练场练刀,午间在饭堂吃的比他都多……
到了夜里,还镇定自若的与他一同值夜,他看着阿婴自然从容地抱着刀,守在主子房前的角檐上,眼睛望着里面那个来回走动的身影。
直到屋里那人吹熄了烛火,四周都被黑暗侵蚀,再也无人能看见,阿婴的眼眸才跟着暗了下去。
“三哥……”夏小楼轻声喊他。
阿婴阖眸,平静问:“怎么了?”
夏小楼一阵局促,干干说道:“啊,那个……你冷不冷?我这有披风。”
“不冷。”
他穿得很少,这是多年来的习惯,也从没觉得冷过,但今夜,莫名的冷,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是否还在跳。
前段时间,墨染几乎不让他守夜了,或者说他守夜的时候都在墨染的榻上。
如今他该庆幸墨染要成婚,终于不用再身心煎熬地苦苦挣扎了。
觉得冷,就是被惯坏了,慢慢就好了,慢慢回到从前就好了。他想。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夏小楼说。
阿婴缓缓睁开眼,伸手不见五指,只感觉有风。
昨夜几番犹豫,落笔认罪,言辞诚恳,末了请求言钰允他回去一趟,然而递出去的密信,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他想在除夕前回别苑见一见长宁,只是没收到言钰命令,他不能擅自回去。
可公子不愿理他。
“王府除夕都是如何过的?”阿婴问。
夏小楼一听,来了兴致:“也没什么,就吃顿饺子,主子会守岁,还会发赏钱。”他兴冲冲地搓了搓手,继续道:“二哥还会给我买糖吃。”
阿婴笑了,说:“追风对你很好。”
“我最小嘛……”夏小楼也笑,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阿婴在黑暗中,羡慕地看着夏小楼模糊的身影。
他知自己命如蝼蚁,不敢奢求太多,想要的,不过是在这乱世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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