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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所以他只敢偷偷遥望着言钰的背影,他崇拜公子的满腹才华,运筹帷幄,也曾爱慕那一身矜贵孤傲,冰冷无波。
后来到了王府,才知道自己这身好看的皮相许是值得人喜欢一二的,不然堂堂二皇子,大梁的宸王殿下,何苦这般折磨他。
墨染能图他什么呢?不就是床笫之间的一时之快吗?
既如此,为何又要关心他?
为他准备爱喝的酒,爱吃的点心,为他包扎伤口,给他制新年的衣裳……
既图了一时的痛快,又为何要管他会不会疼,喜不喜欢放什么药玉,还体谅他的疲累,帮他清理,让他先睡……
殿下难道……喜欢他吗?
一滴清泪从紧闭的眼角溢出,渗进了软枕中,阿婴忍着心中苦涩,默默无言。
有人疼他,他该喜不自胜。
可这人若是身边的殿下,他是不愿意的。
他不要殿下喜欢他,不要殿下对他如此上心,他宁愿做殿下可以随手丢弃的某个物件,也不要刀剑相向时,殿下看向他的那双眼睛里满是绝望。
他们是宿敌,让他一个人心碎就好了,即使心意被践踏,他也不愿心上的人,经历与他一样的痛苦无望。
手刃所爱,必不能活,他知道的。
若将来太子败,他希望殿下在取他性命之时,不做任何停留,亦无一丝不舍。
阿婴期盼着,希望自己想错了。
可狗老天就是要折腾他。
清晨的饭桌上,没了他爱吃的桂花糕,放眼看去一片红色。
红豆粥,红豆糕,红豆饼,红豆酥,红豆沙……
手边的碟子旁放着一张小小的纸笺,是墨染的字迹。
“一席红豆,可还了阿婴的三千相思雪?”
是他昨日在房上随口而来的那句诗。
阿婴捏着那薄薄的纸笺,心中万般滋味。
他可以自欺欺人地沦陷,可以为奔赴一场不得善终的情爱舍去性命,尝过一丝甜,此生便足矣,他自觉公平。
何况当他入王府的那一刻,就已经算是个死人了。
这半年多的时光,痛苦折磨早已淡忘,只剩下与殿下的缱绻温存,那人对他的好如梦般席卷而来,多少有点美得不真切。
墨染不可以这般用心待他,他怕到头来,会难以辜负。
若他下不了手,便会辜负言钰与他和长宁的救命之恩,阮府三十四口更是枉死。
他本无来处,也可不要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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