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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虽然早就不想盯阿婴了,但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无论如何,阿婴此人,不可尽信。”他说。
祁寒点点头,但如今最让他不放心的,是主上对阿婴的态度。
前些日子在听风小筑,白重玉与他说,王爷亲自嘱咐了,要不惜一切代价研制“回时”的解药。
曾经“好看的玩意儿”,已然今非昔比了。
原本若阿婴有问题,不过就是一刀的事。
但如今主上存着私心,阿婴便是埋在身边的火石,时刻能纵出一场大火,不说将他们烧个干净,也足够在他们身上灼出重伤。
追风在牛乳里放了好些糖,夏小楼喝得津津有味,想着一会儿再问追风要一碗。
反正二哥惯着他。
婚期在即,宸王府上下忙忙碌碌,丝绸彩缎,青瓷玉器,珠宝首饰,字画珍玩,样样都选最好的,给足了邱家脸面。
坊间都在传,一向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的宸王殿下,定是十分倾慕邱家小姐,否则怎能做出这羡煞旁人的十里红妆。
阿婴靠在房檐上,眼睛睥着院子里脚步不停歇的丫头小厮,心口堵得慌,手中的酒壶已经空了,他还清醒得很。
这两个月,他被殿下纵得没边儿,不用行礼,不用值夜,还能随意出入卧房,殿下更是每日都吩咐小厨房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各种吃食,他都被喂胖了。
可再过几日,殿下……还是要大婚了。
阿婴从前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过,还曾坦然觉得,殿下本就该娶得佳人,不管是为了拉拢势力,还是为了……绵延子嗣,都是必然要做的事。
他不过是一个永远活在黑暗里的死士,什么都给不了殿下,来日还会取了殿下性命,毁掉殿下苦心挣来的一切。
凭什么如今竟还想要独占那个人?
刺目的红绸落了满眼,他看着两个小厮爬上梯子,将那喜庆之意挂在门梁上,殿下新修了与王妃的院子,富丽不失雅致,比原来那个好看多了。
“月香居……”他轻声念着那牌匾上的字,心道:名字也好听。
想必殿下心里,是看重王妃的。
阿婴晃了晃酒壶,鼻子里划过一阵酸涩。
从前醉得那么容易,今日怎得就醉不了了呢?
“其实原来那处栖子堂挺好的,虽不如这个气派……”
另一婢女抬手挡着嘴,小声回道:“别人不知道为何修这院子,你还不知道吗?”
“嘘——”刚刚说话的婢女惊慌地向四处看去,压着声音急切道:“快不要说,被人知道了你我性命不保!”
“这廊下就你我二人,不会有人听见,只是那女子可真沉得住气,王爷将她藏得紧,她还真就听话顺从,到时王妃进了门,也不知会是个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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