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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想阿婴心甘情愿。
可望着那人决绝的背影,终是不得已,甩出了这条不堪的锁链。
“你别忘了,当初为何会留在朕身边。”
却见那人不屑地轻“哼”一声,缓缓转身,朝他掀起了一边唇角,满是轻蔑。
“又要说言大人是吗?”阿婴冷笑着问他。
“你杀了他好了,何必留着他给自己添堵!”
墨染沉着脸,说不出话来。
“你去杀啊!”吼声响彻大殿。
那双猩红的桃花眸子是墨染从未见过的神情,阿婴就那么狠狠瞪着他,若眼睛是利箭,此刻他怕是已经千疮百孔,血流如注了。
“你的这点儿能耐,不过是仗着我……”阿婴止了话锋,鼻子里泛起一股酸涩之意,那双唇紧抿着,着实不欲再言,猛然转身,抬脚就要离开。
“阿婴!”
如惊雷炸在耳边,他瞬间停下了脚步。
即使是厮磨缱绻了诸多时日,殿下也没再叫过他“阿婴”。
阿婴……他入宫之后,只有两个人这样叫他的名字。
一个是重玉先生,一个是言钰。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了。
殿下口中的,更是从来不敢奢求。
“别逼朕。”墨染声音颤抖。
那股酸涩之意溢了出来,阿婴背朝墨染低下了头,眨眼间落了一滴泪。
他开口,声音涩哑道:“可明明是……是你……是圣上在逼我啊……”
那人囚他,辱他,伤他,他从不忍怪。
可到头来,他的步步退让,竟是见不到重玉先生的最后一面,千般失望涌上心头,是他高估了自己,如今才知,隔着那份荒唐的疑心,留下竟是如此之难。
然而世事太不公平,方才还言辞激烈恨不能攻城略地,现下只一句“阿婴”,便击溃了他所有的盔甲。
这是他的殿下啊!
对着那人,他根本举不起刀,只有缴械投降。
“臣……去念载堂。”
话音一落,阿婴便跨过门槛,脚轻点地,一跃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他没再等殿下的话,他知道殿下说什么自己都会听的。
那一声唤名,足以让他溃不成军。
墨染一手死死撑着桌案,一手捂着心口,痛得说不出一个字,他艰难抬眸,看了一眼殿门外,只有凄凉的夜风和几盏昏黄宫灯。
他是帝王!还要如何低声下气……
难道真的把人锁在一方宫殿里吗?
可见阿婴,他又如何舍得!
☆ 憾事
暗夜烛火未灭,陈御医刚为圣上施了针,榻上的人才慢慢转醒。
露生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忙跪下请罪。
“可有惊动宫中?”墨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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