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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汤泉宫泡一泡,解解乏,晚上就歇在长生殿。”
阿婴撇撇嘴:“不要,臣要回听雪阁。”
若是留在长生殿,他明早怕是真下不了榻了。
圣上就是个……是个……色胚!
“朕的奏章还未批完……”墨染朝书案上抬了抬下巴,长长叹道。
一个午后都沉溺在阿婴身上,奏章怕是得批到半夜了,自是不会再有时间去折腾人。
“活该。”
墨染闻言,不气反笑:“是是是,朕活该。”
阿婴也不客气,甩手披上殿下的玄狐大氅,慢悠悠朝殿外走去。
“那圣上辛苦,臣去歇着咯!”
墨染望着那尽是少年意气的背影,满心畅然愉悦。
这段时日,阿婴几乎日日缠着他,不仅主动与他尽欢,还一直对他说着“喜欢”,不论何时何地,总是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一遍又一遍。
曾经一人静思时,他总告诫自己,爱护阿婴,照顾阿婴,但不能再信阿婴。
可如今,他的阿婴回来了。
他内心挣扎着,想再赌一次。
也许,就赢了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露生来报,说人已经在长生殿歇下了。
墨染手中朱笔不停,边批奏章边笑道:“看来是真累了。”
“皇上心疾方好不久,也需保重龙体。”
“陈御医今早来请平安脉,说朕已无甚大碍,那些药,朕不想喝了。”
露生担忧道:“皇上,心疾需养啊!”
墨染笑得随意:“露生,依你看,是药管用,还是人管用?”
“……”他哪知道!
不过夸待诏总是没错的。
“奴婢瞧着待诏每次来,皇上心情都会好些,想来……是人更管用一些了。”
“哈哈哈!”
露生被这突如其来的爽朗笑声惊了一瞬,圣上很少这样开心。
“朕从前,倒不见你这么会说话。”
墨染拿着笔朝他的方向点了点,遂又放下,嘴角还带着尚未敛去的笑意。
他起身,边走边活动着脖颈,那颈间的齿印若隐若现。
“朕啊……从未如此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古宝,美玉,权势,名利,甚至这帝位,于朕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
露生静静跟在他身后听着。
“阿婴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朕这一生,就想要这么一个人。”
“眼下,应也算是得到了。”
他走到了殿门处,露生忙过去掀开了帘子,他却未跨门槛,只抬头望着夜空里的繁星,和那一弯浅浅清月。
“你说,朕该信他吗?朕……能信吗?”
露生垂眸,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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