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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不挑衅,便能相安无事。
鄦都便是风清云朗,一派祥和。
那帝王皇权便依然是最高权柄。
“朕允他还乡,但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回去。”
言钰抬眼,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
他皱眉,似问非问道:“皇上是要用不见光的手段除掉樊林。”
“既然该死,便让他死,暗处或明处不重要,达到目的就好。”
“可其是峳州贪墨案最重要的一环,未经三司会审,便暗自杀之,日后案件重审,将会困难重重,难以论断。”
他说得委婉,实则樊林一死,阮家平反几乎成了虚妄之谈,平常的案子死无对证尚且都是不了了之,更何况多年后的重审案,没了户部指认,牵涉的朝臣和州官再官官相护,抵死不认,他言钰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把这案子翻得明明白白了!
“朕杀樊林,日后也不会放过任何参与贪墨案的人。”
“可阮家仍是罪臣。”言钰肯定道。
墨染拾起案上珠串,久久不语。
他何尝不知。
“皇上,死有命抵是江湖规矩,不可用于庙堂之事,若事事如此,大梁律法岂非一纸空谈?”
“国法国法,国稳,法才行之有路。”
“皇上——”
“言钰。”墨染打断他。
“史官亦可改。”
言钰如同被人当头一棒,敲得神魂俱散。
若说先前是因时机未到,那而今圣上此番作为,势必是不打算翻了。
冤案不翻,还篡改史书,简直荒谬!
“后世评说固然重要,可当今世上有多少人,这些人的后代又会流传多久,皇上,此案并非是杀奸臣改史书之事,而是要还阮大人清名,为其摘掉‘罪臣’二字,正大梁律法之纲啊!”
“言钰,朕要的是朝堂不动荡。”
“朝堂不动荡的根本,是不冤良臣,不放奸佞!!”
他难以冷静,他心中帝王当不该如此。
安政殿静得可怕。
“言卿。”墨染缓缓开口,并未因其不敬动怒,反而十分平静。
“朕做不了好皇帝,亦不能让人人都满意,朕登基时,也如你一般,立誓要对大梁,对百姓,做到俯仰无愧,可一年未到,便愧了良多,威州冻死的百姓,峳州冤死的纯臣,乌阳关战死的将士……朕都愧了。”
愧到用改史书这种被世人唾弃的不堪手段来补偿阮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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