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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说过什么?说过什么!”老侯爷愤怒地抓着鸠杖,狠狠戳着地面吼道。
言钰两手垂在身侧握着拳,咬牙回道:“不许去丛府。”
“你……逆子!你当真要为一女子,把侯府,把你自己,都毁了才甘心?”
“孩儿是为道义。”
老侯爷瞬间瞪大了眼,反应须臾后又转头去找方才扔掉的粗藤,一旁的小厮忙捡起来,双手递到他眼前。
见人拿起还欲再打,鹰隼立即“扑通”跪下:“侯爷,一会儿公子还需去宫中拜新,不能再打了。”
“我还没收拾你!”
鹰隼抬臂抱手:“是属下违抗命令,私自带公子去的丛府,该罚!还请侯爷——”
“鹰隼!”言钰冷冷制止,他不允许任何人代己受过。
“来人!”言老侯爷喊道:“带人下去,四十鞭!”
“父亲!”言钰抬眸,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你先入宫,回来接着跪祠堂,想不明白就别起来!”他说完,拄着鸠杖慢慢出了祠堂,方才都被气糊涂了,竟忘了今日是初一,要入宫朝贺。
小厮帮言钰上了药,裹好了细布,准备出门时听到公子问他话。
“昨夜发生了何事?父亲怎会早早起身?”
“昨夜有锦衣卫上门寻人,侯爷便被吵醒了。”
“寻人?寻什么人?”他疑惑道。
“小的不知,锦衣卫粗莽,并未说清要寻何人,便开始在府上乱搜一通。”
言钰蹙眉,他在丛府内宅呆了一夜,离开时也走的是少有人迹的小巷道,竟不知发生了如此荒谬之事。
堂堂侯府,未犯国法,何以不说明缘由,便直接搜府,况且,若真有逃犯进了府,圣上也该知,他言钰定是第一个抓了,连夜送到大理寺的。
怎会藏人!他这能藏什么人……
难道是阿婴?
朝贺路上,才从一些官员口中断断续续了解了昨夜之事。
有说抓刺客的,有说抓钦犯的。
言钰却隐隐不安,倾一城兵力抓刺客逃犯,他不信。
果不其然,朝贺结束,他便被单独宣进了安政殿。
“微臣参见圣上。”他跪身行礼。
正旦节不议政,眼下召见,若不是紧急要务,便是私人恩怨了。
“朕把你悉心培养了多年的人,废了。”墨染淡淡道,并未让人起身。
言钰瞬间明白了所有,昨夜,是阿婴跑出去了。
“怎的不说话?”墨染饶有兴致地问。
相交近十五个年头,装傻只会更令人怀疑,况且他有何能耐,圣上不是不知。
“阿婴如今,是皇上的人。”
墨染闻言,发出了一声轻嗤。
“自是朕的人,只是一个看不住,便要往外跑,所以,朕只好废了他的功夫,断了那双不听话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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