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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里安静了许久,只听得到圣上浅浅的呼吸声,阿婴看着帐顶,再开口:“圣上,有吗?”
“要心作何?”墨染语气带了一丝讽然,轻轻笑道:“朕没有,也不要。”
阿婴呼吸凝滞,到这一刻才算是死了心。
人道是,进赌坊必是要赢钱才行,知道手气不好,自然不会去赌。
就如方才,阿婴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心中其实已经偏向了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他是抱着希望的,以为自己是赢钱的那一个。
远处烛火猛地蹿高,又仓皇熄灭,是燃到头了。
阿婴在黑暗里默默弯了唇角,笑自己到如今,还在痴心妄想。
日后这种自取其辱,愚蠢至极的话,再也不必问,亦不必说了。
夜色沉沉,身边的人呼吸匀和,想来已是安睡了,阿婴骨中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咬紧牙关,不露出一丝难忍气息。
不知为何,就是不愿吵醒那人。
许是因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有几分殿下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转过脸,盯着那侧脸看了许久,终在一片黑暗中,缓缓看出了一抹温柔轮廓。
他堕进了无尽的深渊,甚至不想要天明。
痛楚绵绵不绝,丝丝入骨,眼前人双手相覆,就放在锦被上,阿婴伸出胳膊,想要悄悄勾一勾殿下的手指。
最终只是停在了那双手的上方,久久没能落下。
从前他难受,殿下都会抱着他,暖掉他所有的苦痛。
现下不会了。
他慢慢收回手,静静放在身侧,不再乱动。
只是那双黑亮的桃花眼,还在一错不错地望着他的殿下。
清晨微光照进来,墨染侧首,入眼便是那张隐忍不安的睡颜,他抬手,将那一缕汗湿的发从阿婴脸颊上拨开,起身下了榻。
御撵大早便离开了后宫,听雪阁的人都没来得及伺候早膳。
骨痛快天亮时稍稍缓了些,阿婴才得以睡一会儿,巳时方过,便又醒了,才发觉圣上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他晃了晃脑袋,方才梦里乱七八糟的,也记不清发生了些何事。
小双子端了水进来,脸上还有些轻肿未消。
“圣上为何要罚你们?”阿婴问。
小双子却没多难过,反而还有些开心道:“奴婢们没去十二监领份例,害主子吃得陈米,该罚的。”
“……”阿婴愣了,有些不解:“就这事?”
“主子,这是大事,往后十二监定不敢再怠慢咱们宫里。”
“怠慢不怠慢的,我又吃不出来,至于动那么大气……”
这下轮到小双子愣了,主子确实不挑三拣四,也不在意那些细节,可这宫里惯会捧高踩低,主子心大不计较,日后难免被人钻了空子,欺负了去,如今圣恩淡薄,他们做奴婢的,得多为主子上些心才是。
“皇上也是一番好意。”
“用不着。”阿婴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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