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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鄦都街市口前些日子斩了不少人呢!”
“我也听说了,寒冬腊月,血都冻得渗进了行刑台里,好不吓人……”
“那也是活该!逆贼就当诛!”
周围的人义愤填膺,阿婴显然未听进去,两只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如何也挪不动。
“先生……”小石头在旁担忧唤道。
阿婴说不出话。
“先生,我们回去吧……”
“嗯……”这一声像是被卡进了喉咙,不是那么清楚,阿婴低下头,泪瞬间顺着眼睫掉在地上,他咬紧下唇,努力点了点头,又重新“嗯”了一声。
“回去吧。”他说。
☆ 薄幸
先生心情不好,晚饭亦是心不在焉,白师父也沉着脸不说话,桌上只有碗筷的碰撞声,小石头到了也没能喝上一口桂花冬酿。
一顿饭吃得无滋无味,小石头默默收拾碗筷离开,白茧生才开口:“阿婴,今日之事小石头同我说了。”
“嗯。”
“眼下已是深冬,不宜远行,待明年开春吧,或到清明,那时你回峳州祭拜阮大人,也都能放心些。”
阿婴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瞧着人神思不敏,白茧生皱眉低了低眼,叹口气道:“你若放不下,路过鄦都时便去看一看,医馆也没什么大事,我给你看着,你晚些日子回来也无妨。”
阿婴“唰”地抬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你当年入的是宸王府吧?”白茧生笃定地问。
“白师父怎会,怎会知……”绣衣使的去处向来隐秘,不会有无关旁人知道。
白茧生无奈笑笑:“我早该猜到。”
他把手往炉火跟前凑了凑,慢慢与阿婴解释起来:“重玉临去之前,让我制了一颗回时的解药,自我退隐江湖藏在绣衣处时,已经很多年不曾有人寻回时之毒的解药了,只因没有我,那毒根本解不了,便是重玉也束手无策。”
阿婴的诧异神色渐渐退了下去,他大概明白这话的意思了。
白师父这一年多几乎日日为他把脉按骨,滋养腿骨的汤药不仅跟着四季变,更是跟着他的一息一跳在变。他虽从未与白师父说过自己那些过往,然他的身体已经都告诉人家了。
“你身上有回时的痕迹,而重玉病时,一直住在那位祁统领的宅子里,我才知,他原先一直在宸王府。”
白茧生顿了顿,眼神有些混沌涩然,许是不曾想过父子二人断绝多年,竟是站在了敌对的阵营里,一毒一医,正如他所言,是报应,他的债,都叫自己的儿子还了。
“先生在王府,过得很好。”阿婴想宽慰他。
白茧生点点头:“我看得出来,重玉喜欢那小子。”
阿婴听着,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来。
“宸王登基为帝,绣衣处无一幸免。凭皇帝的能耐和祁统领的身手,我本是走不了的,我知道,是重玉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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