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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婴：殿下这么明目张胆吗？路都给他搭好了……

小石头：官家这么厉害吗？知道他们今夜要来自投罗网？

“呃……要不……你先回去？”阿婴慢慢道。

小石头果断摇头：“我不，我就在咱们船里等着！先生不是说明早一定回来吗？万一这些官船明日没有了，我就去接先生！”

阿婴：“……”这孩子，可真敢想。

墨染仍立在最前面的甲板上，斜雨轻轻打在纸伞上，月亮躲在云后，留下一片黯然夜空。

只有河面上零星而布的官船亮着稀疏灯火，隐隐照着一条与君相会的路。

他执拗地等在这里，他相信阿婴一定会来。

他没有想过阿婴会否不来，他像是刻意忽略掉了这种可能，与阿婴纠缠的过往和分离的岁月，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这份伤痕累累却又无比珍贵的爱意，是他没有阿婴的那些荒芜时光里的所有支撑和期盼。

这份爱意是坚不可摧的，可也是脆弱的，如果阿婴今夜没有来的话。

能给他狠狠一击的，从来只有阿婴。

阿婴没有理由不来。墨染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了。

然而这害怕并没有持续很久。

他听到了一阵细小动静，就在他身后的小船楼顶上。

他转身，侧开伞面，仰头，看见他的小东西支着一条腿，嚣张地坐在他的船楼角檐旁。

“殿下也不留个亲卫，万一是刺客呢？”阿婴朗声笑道。

墨染觉得这秋夜里的丝丝细雨似在阿婴身上起舞，眼前画面美轮美奂。

“你这般的刺客，除了朕，旁人瞧不得，也收不了。”他朝上面大声说着，语气满是愉悦之意。

末了又补充一句：“朕听你的话，连岸都不叫人上。”

阿婴“啧”一声，翻身而下，落在墨染面前。

“殿下高明，阿婴棋差一招，认赌服输咯……”他撇撇嘴：“迟迟不归都，也不怕朝臣百姓说殿下是个昏君……”

“于是阿婴舍不得了？”墨染笑着将伞罩在阿婴头顶，另一只手抚了抚那微微有些潮湿的发，而后慢慢俯首，在人耳畔吐着温热的气息，低声说：“朕知你舍不得。”

他的小东西，舍不得他被人说一句不好。

☆ 秋雨

没法删减，去微博吧。

比起昨夜死不撒手耍赖的殿下，眼前这个温柔惑人却又掌控着他每一寸皮肤的殿下，更让他着迷。

“秋雨凉，阿婴当真要在这里？”

“哈！”阿婴捧着殿下的脸，低头重重亲了一下人额头：“是！我要苏州河上的细雨清风记住殿下的味道，我要苏州城的星星和月亮都看到，殿下是我的，是阿婴的！”他大声笑着。

缱绻的长吻落进暗夜的密密雨丝里，发上浮着如光点般的小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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