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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为了等待他一直戒备着危险，而是望着什么其他的东西出神。

司逆如鹰隼般锐利冷酷的眼神柔和了许多，灰色眸中晕着黯淡的光，像是卸去了平日里坚硬沉重的盔甲，无防备地将脆弱暴露在外。

艾伊第一次见司逆这副模样，新奇地左看右看。

司逆居然慢了半拍才发觉艾伊在自己身边左右横跳，回过神来的他蹙起眉头，问：“为什么不变出校服？”

艾伊呃了一声，目光飘忽，学着夏南星吹着口哨，企图以五音不全的调子蒙混过关。

“你无法使用魔力，是吗？”司逆一眼看穿了艾伊的小心思。

瞒了仅仅五秒钟的艾伊泄气地踢了踢脚，身后细长的黑色尾巴也拖到了地上：“不是我魔力不够，是我被禁止使用魔力了。”

司逆了然，没有过多追问，径直来到衣柜前。

艾伊探头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衣柜上大大的锁。

“说不定钥匙就在床下……”艾伊话音未落，就见司逆高高抬起了腿，迅猛地踢出一脚。

在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后，衣柜上的锁飞到了墙上碎成两半，英勇牺牲。

司逆打开柜门，眨眼间就找出了一整套校服递给艾伊：“动作快，最好不要和这间寝室的人撞上。”

“司逆不想和自己的弟弟撞上？”艾伊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所有人。”司逆叹了口气，“等出去再说，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司逆原来还会叹气。

尽管他总是板着一副死人面孔，但似乎也有正常的七情六欲。

艾伊这么想着，乖巧地收回了尾巴，利索地穿好了衣服：“可以出发了。”

事不宜迟，司逆带着艾伊直奔这所学校的操场而去。

这次，艾伊能跟上司逆的速度了。

艾伊为这个发现感到雀跃不已，试着迈开步子加快频率，竟是赶超了司逆，不禁吹嘘自己道：“司逆，我比你快了。”

司逆看他一眼，问：“那你带路？”

艾伊似被什么噎到似的，不动声色地放慢了速度，乖乖跟在司逆身后。

操场上有三四个班级在上体育课，司逆和他沿着操场边缘走，边缘有许多长得高高的杂草，借着草堆的掩护，他们没有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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