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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那家伙是被你吓尿了？”司逆突然反应过来，无奈地看了艾伊一眼。

艾伊无辜地歪着脑袋，耸了耸肩，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能被这家伙吓到的多半平时就是窝囊废，司逆心想。

“你不必扔了那校裤，洗一洗还是能穿的。”司逆想了想，指了指废弃仓库西边，“再往那边走五分钟，就有小湖。”

湖？

艾伊眼皮猛跳，不自觉咬了咬唇角，但并未多说什么。

司逆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他忌惮原本的主人马上又要出现，走到仓库卷帘门前，喊了一声艾伊。

“啊？”艾伊迟钝地回过神来，看见司逆喊他过去，用爪子处理一下铁链。

艾伊照做，三两下用爪子切割了铁链，表情仍然木木的，仿佛刚刚出卖苦力的并不是他。

“在想什么？”司逆一手举起了卷帘门，眼神示意艾伊进去。

“没什么……”艾伊走进了仓库后，忽觉一阵寒风袭来，连忙环抱双臂。

外面烈阳高照，仓库内却异常阴冷，四扇窗户设在三米高的二楼，而通往二楼的楼梯因为年久失修断成了两截，长年累月以来锈迹斑斑，看上去像两根坏掉的腊肠。

“我之前来过这里调查。”司逆固定好卷帘门后，指着高处的穹顶，“司旅似乎就挂在那里，吊死他的绳子足足有三米长。”

艾伊随司逆指向望去，看见了从高处垂下来的挂钩，他不难想象绳子是如何挂上那钩子，垂下来再绞死了司旅。

他一边抬头望着那里，一边往仓库中心走去。

鼻尖耸动，艾伊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铁制地板，在一片如青苔般蔓延的锈痕中找到了一抹与众不同的暗色。

“司逆，这里以前是不是有血迹？”艾伊细眉蹙起，“就在那里，一条条的，断断续续的，像是五根手指头在这钢板硬生生抓出来的。”

艾伊将内心所想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描述了什么残忍的事实后，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司逆，自己的手指也不知怎么的，在经历与想象相称的疼痛。

司逆写过的，司旅的指甲少了一个。

司逆点了点头道：“嗯，司旅的尸体上指甲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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