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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逆并不想回忆起从前。

司旅带给他的阴影并不比冥狱带给他的稍显逊色。

“为什么要破坏玩具？”

“因为我想拆开看看。”

“为什么要对我恶作剧？”

“因为我想试试看。”

“为什么要拿那把小刀？”

“因为我想知道皮肤底下的血是如何流动的。”

……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告诉我的老师我喜欢男生？”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后果。”

“我想让大哥知道违背常理后会发生什么。”

那些回忆深藏在深渊的泥沼之下，若不是这次的冥狱呈现的是他的过去，他根本不愿意去拾起，他深知自己会越陷越深。

司逆沉默了一会儿，雨声骤然变大，似是银河破碎，尽数泄了下来，伴随着串串闷雷，沉沉地怒吼着。

最后，他为了堵住艾伊的好奇心，言简意赅地总结道：“如果司旅他去了克罗赛尔的冥狱，他不会选择和怪物们友好相处，而是杀光所有，包括那些审判他的虚幻乌鸦。”

这例子恰到好处地激起了艾伊的战栗。

但他并不关心曾经与自己有关交集的司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只关心一点。

“所以这段过去也可能是我的。”艾伊小声嘀咕道。

他的声音被雨水哗哗刷去，司逆没太听清，问：“你说什么？”

“所以你到陈开元死也没问出来，他们要去见的究竟是什么人吗？”艾伊在确认最后的关键一点。

司逆点头道：“他极力否认要去见什么人，因为那时候我正在录音，他所交代出来的事实可能会让他面临牢狱之灾。”

这样就连上了。

艾伊眸中似有星火闪烁，他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了结关于自己过去的疑问。

“如果我说，他们那天要去见的人是我呢？”

司逆眼睛一亮，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急道：“将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他曾经也有过这个疑惑，那天陈开元和司旅来到废弃仓库要见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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